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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想贊它小巧精緻,聽到物質問題,轉而十分現實地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也。”待裝出懷疑的樣子,他已擺出十分之失望的面孔,小聲咕噥,“本想上回你過生辰時送你,可惜沒能敢得上,早知你不好這個,我就改送別的了……”
我生日?那是哪一天?我自己都還不知道呢,回去得打聽一下,只笑道,“你怎麼就知我缺私印呢?還挑我喜歡的款兒?”
多鐸喜滋滋看了我一會兒,才說,“你又耍人……實話說了吧,這印我也有一枚,拼在一塊兒,紋理都能對上。”說罷,取了給我看,還真是一般大小,合在一起便紋路清晰,只是他那枚印鈕,雕著的小獸不是溫順俯首的模樣,而是弓身蓄勢,毛髮皆張的那種。兩枚印一望便知何適男用,何適女用。我又仔細看了好一會兒,遂收好自己的這枚,另一枚還了他。心情大好之下,主動牽了他的手揀草厚的地方坐了。
地勢微斜,秋到中旬草已不很茂密,但躺上去還是頗為舒服的,多鐸自個兒躺著有一句沒一句和我閒扯。白露之後地氣轉寒,我怕冷就拿他當墊子,趴在他身上拔了幾根草,把他當成是小動物來逗。
他實在受不了,又不好推我下去,只好提議,“你是不是真覺得冷?去喝點兒酒暖暖吧。”
我賴著不肯動,多鐸無奈,自個兒爬起來嘬指為哨。遙看泰哥小跑過來,去取了掛在馬鞍旁的酒囊,拔了塞子遞給我。
雖不知道換了個身體會怎麼樣,但我的酒量自己很有數。低頭一聞這酒就知絕不是什麼白開水型的,不由得有些不安,小心翼翼地咪了一小點,只燒得我差點沒吐出來。
多鐸哈哈大笑,接過酒囊仰脖子“咕咚”灌了一大口,又笑道,“回去我得罰吳克善,盡蒙我你好酒量,害我一心癢就取了酒出來想試你。”
哼,不用你罰,我自個兒回頭就找吳克善算賬去,有的沒的給我挖陷阱,誰不知道多鐸爭強好勝,最經不得撩撥,可不是成心給我添亂?
“怎麼?”他笑嘻嘻地攬住我肩,得意地提著酒囊在我面前輕晃,可惜我沒有飯袋可以回敬他,不爽地哼了哼,掉轉頭去,心裡嘀咕,技不如人,忍了吧,難得讓他囂張一回。
誰知他不知悔改,連哄帶騙地要我再喝,我拗他不過,好勝心起,明知這酒其烈無比,膽一肥,捏住他的手腕,閉上眼睛就著他手猛喝了一口。只覺得一顆燃燒彈從喉嚨開始往下滾啊滾,滾啊滾,所到之處無不燃起炙熱的火來,伏在他膝頭連咳帶嗆,一忍再忍還是辣得濺出淚來。
多鐸是笑得狠了,一邊拍著我的背,一邊還不忘落井下石,“就讓你別逞強,還不聽。”
我抬手便打,卻被他就勢一把拉到懷裡,一個翻滾躺到了草地上。雖然嗆得半死,後背一碰著冰涼的地,倒是一個激靈推開了他爬起來就逃,可才跑出兩步又被他撲倒。如此幾個回合下來,我終是玩不過他,出了一身汗累得呼哧呼哧直喘氣。
他慢慢貼過來,摟住了我,滿足地小口啜著酒喝。
我看他開懷的樣子,轉念就想起兩句特惡俗的話,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揹著他吐了吐舌頭,回頭改成,“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我免不了把眼睛瞪成銅鈴看他,被他用手頂住額頭道,“怎麼?不是你叫我去學了漢文,日後好用來和你書信?”
於是我只好點頭,轉眼見酒囊已經癟得差不多了,想起這酒性子如此之烈,趕忙說,“你還是少喝一點得好。”
多鐸但笑不語,那眼神分明帶著點狹促,怎麼看怎麼危險。
32、伊人安恆
我當然不能和他實話實說,眼珠一轉,正看到泰哥在那兒自顧自啃地上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