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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自覺的捏緊、捏緊,彷彿手裡扼住的是清風道長的脖子,更奇的是,那一滴熱熱的液體竟是他所落的眼淚。秋雨痕從未見過一個男人會如此的潸然淚下。
靈風子厲聲叱:“真是你做的?你將一片大好青城獻於奸人為非作歹,你怎對得起恩師,怎對得起歷代祖師。”清風道長一字一句,生硬的說:“你算什麼,敢來教訓我。”靈風子滿懷悲愴,嘶聲道:“你做下此等欺師滅祖的事,我要代恩師清理門戶。”
清風道長冷笑:“你憑什麼來清理門戶。靈風子,哼,青城一派中可沒有靈風子這號人物,你只是聖尊宮中的煉藥人罷了。”他每說一字,靈風子的臉色就白上一分,身子瑟瑟而抖,顯然悲極、怒極、恨極,顫道:“你……你……”卻語難成調。清風道長見他情緒失控,乘機舉掌向他擊去。
靈風子雖木訥,卻不是傻瓜,身形急閃,倒踩七星步,避開掌風,道:“你還要殺人滅口?”清風道長也不搭話,足尖一點,飄身而上,又一掌擊向靈風子額際,下手更重、更狠,總算他的一掌殘缺,傷勢未愈,否則雙掌迭出,焉還有靈風子的命在。靈風子舉手相格,與清風道長雙掌掌心相向,立時牢牢粘住,久久僵持,不一會兒,倆人的頭頂已飄起嫋嫋白煙,師兄弟二人竟拼鬥起內力來了。
靈風子的臉色愈加蒼白,氣喘如牛,顯然二人比拼他已落於下風。清風道長獰笑,青綠的面孔如籠妖氣。秋雨痕頭一次發現,他原來一點兒都不象一個超凡脫俗的得道高人。靈風子的身子搖搖欲墜,油盡燈枯之即。花謝春忽然一個箭步衝出去,雙掌印上靈風子的背心。靈風子的身子一正,面上泛起一抹潮紅,卻緩過一口氣來。
清風道長“嘿”了一聲,雙唇緊抿,拼盡全力抵擋這忽如其來的強力,三人足下的青磚被踏出深深的足印,想是都已將全身內力揮發的淋漓盡致了。
秋雨痕駭然卻束手無策。道觀門又一次被重重推開,李南群微微笑道:“果然都在這裡。”秋雨痕叱道:“不許過來。”李南群真得停下腳步,道:“你為何仍要離我而去?”秋雨痕嗔目不語。李南群道:“我已下令封山,連紅葉、紫竹都已伏誅,何況你現在心脈受制。”說著又向她邁近一步。
“站住!”秋雨痕橫臂攔住他。李南群見清風道長的身子已在開始微微晃動,眉頭一軒,道:“你能阻擋得了我麼。”
秋雨痕道:“擋得住要擋,擋不住也要擋。”李南群一把將她推開,秋雨痕悲痛交集,憤而一頭向身側的柱子撞去。李南群大駭,未料及她以死相阻,本能的伸手去抓,只聽得一裂帛之音,只扯下她半副袖管,但經他一拉之勢,秋雨痕去勢一緩,與此同時,圍牆外躍進一個灰袍人來,將秋雨痕接住。李南群叱道:“放下她。”灰袍人身子滴溜溜一轉,攬著秋雨痕躍牆而過。
李南群大怒,拔腿要追,耳畔傳來清風道長的慘哼。清風道長顯已不支,口中溢血沿嘴角掛下,襯著青綠的面孔,望之如妖魅無異。李南群也見之生嫌,但心裡仍然奇怪花謝春與煉藥老人的內力怎會融二為一,莫非他們系出同門?眼見清風道長不支,雖心裡生嫌,但還是立刻抓緊匕首,一刀向花謝春背心捅落。
一刀下去,花謝春傷口血如泉湧,一股強勁的內力反彈,震得李南群手臂痠麻,連尖刀也沒拿準,“鐺”的落在地上。
花謝春暴喝:“撤手!”喝聲方罷,人已旋如陀螺轉了開去,身子旋轉雖急,腳步下所踩的七星步卻分毫不差。李南群正扶住清風道長,以內力維繫他的內息,見狀又是一疑,“他所踩的七星步怎比之堂堂一派掌門還熟練老到?七星步乃青城獨門步法,他這外人怎學到的?”想到這兒,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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