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028(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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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奇,這盂蘭盆法會上一殺生,不久,果真天降災禍於大周。沒過幾日,七月末旬,朝廷得到訊息,淮南大雨為災,突發洪澇,沖垮無數農田房屋,尤以舒州災情最為嚴峻。
徽寧帝原本拖延了對鄭濯的處罰,預備捉出陰謀的主使人,可洪澇訊息一傳開,群臣百姓議論紛紛,都說如此無妄之災乃是六皇子觸怒上天所致,這形勢便無論如何也壓不住了,必須當即給出個交代。
因此,老皇帝只好對外宣稱,盂蘭盆法會當日意外,確是六皇子佈置失當,行事魯莽,現將他手中的金吾衛掌管權收回,並罰其接下來一整年,每月初一、十五皆要去到罔極寺閉門誦經,替大周祈福,以償殺生惡行。
在朝臣們看來,如此責罰著實不小。
誦經原本無妨,可規定的期日卻等於剝奪了鄭濯參與每月朔望大朝的機會,至於金吾衛就更不必說——這支親軍不單負責聖人出行安危,亦掌宮中及京城日夜巡查警戒,可說是衛戍京師最要緊的一環。鄭濯好不容易有些起色的政績因此復歸於空。
長安城裡,不少人私下都傳,六皇子就是個笑話,這權到了手裡頭,還沒來得及焐熱就丟了。但元賜嫻知道不是。
如此明顯的陷害算計,聖人如何能不心知肚明?不過事出無奈才作此抉擇。這一出,表面看來是罰,實則卻叫鄭濯得了最難得的聖心。如元賜嫻未猜錯,老皇帝給完天下人交代,接下來必將悄悄補償這個兒子。
此外,掌管金吾衛看似風光,聰明人卻曉得,這個差事幾乎百害而無一利。左右金吾衛各設上將軍一人,從前是直接向聖人負責的,直至數年前,徽寧帝以年事漸高,不再躬身處置軍務為由,令二皇子代為監察。
但事實上,這許多年來,二皇子一直處在這支親軍的邊緣,從未能夠令金吾衛對他言聽計從。
多疑的老皇帝豈會真將如此要緊的權力下放,當初之所以如此,是因先太子野心勃勃,甚至有了及早拉他下龍座的心思,故而欲叫二皇子做一顆用以制衡的棋子。
既然二皇子努力了這麼些年,也未能擺脫棋子的命運,鄭濯又何必徒勞嘗試?他丟了這個掌管權,免去被聖人當成下一顆棋子,免去被其餘皇子嫉妒眼紅,實在是個好事。
元賜嫻當真佩服鄭濯及徐善的籌謀。只是前者既不缺臥薪嚐膽之品性,又不缺高瞻遠矚之智慧,且擁有因母家無勢而令聖人較為安心的出身,為何最終卻沒能上位?十三皇子登基,他又得了個什麼終局?
元賜嫻忍不住嘆口氣。眼下看來,對鄭濯此人,元家既不好惹,也幫不得。擺在眼前的這條路,實在太難走了。
仲秋時節,秋老虎漸漸消停,天微微涼了下來。臨近八月半的一日,鄭濯去永興坊拜訪了陸時卿,說是中秋佳節快到了,送份餅禮來。
兩人實則很少私下會面,多是逢年過節,合情合理的日子才有明面上的走動。這次鄭濯來,自然並非為了送禮,而是與陸時卿當面議事,順帶替他踐行的。
淮南災情已得了初步紓解,但此次舒州受災尤為嚴重,為免當地生亂,朝廷預備派個官員前往勞問巡慰,督查賑災。這個擔子,落到了陸時卿的頭上。
他這一走少說兩月,如舒州生點什麼意外,怕得更久,自然有些事須交代鄭濯。
兩人在書房議完正經事,陸時卿不是特別情願地提到了元家:“別的沒什麼,但我南下了,也就意味著‘徐善’不在長安,若是元家給我遞訊息,我必無法現身,到時還得由你想個法子矇混過關。”
鄭濯覺他這懨懨的神情挺好笑的,問:“怎麼?縣主不單纏陸侍郎,還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