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049(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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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十五……”元賜嫻沉吟了下,指指天上將隱未隱的月亮,“的月亮比較圓。”
陸時卿心裡嗤笑一聲,嘴上道:“你去就是了,問我做什麼。”
她笑眯眯地拽住他胳膊:“我這不是沒車嘛。”
“……”
陸時卿的臉黑了一層。他還以為她是來徵詢他意見的。
他微笑著將胳膊從她手中抽出:“我陸府家徒四壁,就一輛馬車,現在要拉我去上朝。”
被馬車拉去上朝的陸時卿最後遲到了。等他到宣政殿的時候,徽寧帝已開始聽朝臣們上奏。他便默默站去了隊尾,恰好排在元鈺後頭一個。
不料聖人也是閒得慌,聽奏報聽到一半,瞥見他姍姍來遲,竟也不顧那仍在滔滔不絕的臣子,朝他的方向點了一下感慨道:“陸侍郎入仕七年,頭一回上朝遲到啊。”
滿朝文武聞言都回過頭來看他。
陸時卿的心在滴血。剛才他本想拒絕元賜嫻,卻被她好一頓軟磨硬泡,心道雖不全然順路,送她一程就送她一程吧,反正時辰也還早。結果一等他答應,她就得寸進尺了,竟說她怎能空著一雙手去探望韶和,便借他陸府下人做了些早食。
等點心出爐,再送她去罔極寺,他這馬車折來折去的也就遲了。
他不在乎這些人的眼光,他在乎的是,七年風雨無阻,在大周宛如神話一般,日日都將上朝時辰恰得一分不差的他,人生路上從此有了一個汙點。
遲到一次是難以容忍的,所以不如明天也遲到吧。
陸時卿心裡這樣想著,面上拱了手就要出列領罪,卻見徽寧帝揮手示意不必。
方才被打斷的官員繼續上奏,前邊元鈺卻站不住了,保持著面向聖人的姿勢,抬起腳尖,後仰一些,悄聲道:“你幹什麼去了!”
因知他不會輕易答應,元賜嫻此番離家是先斬後奏的。留給他的字條也言簡意賅,說她又做夢了,夢見這幾天不去陸府住就會惹來殺身之禍。
元鈺今早初初瞧見字條時火冒三丈,但他能怎麼辦,萬一硬是把她接回來,害她丟了性命呢?
只是他到底也是男人,曉得妹妹的美貌對陸時卿而言是如何的致命,因此還是不放心他,尤其見他竟然破天荒地遲到,更是不知遐想去了何方。
陸時卿壓低了聲答:“問你的好妹妹去。”
“你把她怎麼了你!”
他皺皺眉,剛想再說,忽聽一旁一名須白眉長的官員咳了一聲,繼而向他投來鄙夷而不恥的眼光,與此同時,上首徽寧帝也發問了:“陸侍郎,依你看,此策行是不行?”
陸時卿不動聲色出列,看了眼方才發言的官員,頷首道:“臣以為,鬱司業此策雖好,卻亦含偏頗之處,若想對症下藥而規避其害,恐怕還須再商議斟酌。”
徽寧帝頻頻點頭,然後道:“陸侍郎所言在理,鬱司業此策暫且駁回。”
元鈺見狀,真覺陸時卿一心二用的本事神了,回過頭小聲問:“鬱老頭剛才在說什麼?”
卻見他一臉漠然地答:“鬼知道。”
元賜嫻到了罔極寺後,詢問了寺人韶和公主所在,聽說她清修之地是一間單獨闢出的庵堂,但每日清早都會在大雄寶殿誦經,便往那處去了。
早在回到長安的第二日,她就進宮面了趟聖,說明自己願對鄭筠既往不咎,希望聖人能夠對她網開一面。
老皇帝本就對韶和心有愧疚,再被元賜嫻一鬨哄得心花怒放,便直誇她大度,答應了此事。只是聖意剛剛下達就收回也不是好看事,便說等到臘月冬至,大赦天下之時再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