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 073(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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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滇南王在劍南道北遇刺的訊息便震動了京城。聽聞刺客來勢兇猛,足有百人之眾,滇南王在對敵時為保護王妃中了暗算,負傷累累,性命垂危,幸得隨從一路護持,堪堪逃出敵手。
這是元賜嫻與鄭濯及徐善事先商定的計劃,她得到訊息時自然鎮定,只是心裡也清楚,要將戲做得逼真,阿爹難免受皮肉之苦,所謂“負傷累累”也並非全是假象。
她當即假作慌張之態匆匆進宮,懇請聖人施以援手,在紫宸殿泫然欲泣地狠命演了一出,叫原本還處在驚疑不定中的徽寧帝不得不迅速下旨,令整個劍南道戒嚴,加強巡防,與此同時派周邊州縣官兵護送元易直夫婦南下。
至此,平王的計謀不攻自破,鄭濯也算在接連傷損了陸時卿與蔡禾以後,勉強扳回一局。
元賜嫻在紫宸殿傾情演出的時候,陸時卿就在一旁隨侍聖人。徽寧帝安撫了她幾句,眼見沒大有用,就乾脆把她交給了他,叫他們小倆口自己處去。
平王一早便已啟程回淮南,陸時卿的危機可算暫且解除了,他原本思忖著,也許可以趁早與元賜嫻坦白身份的事,卻不料她出殿後仍舊入戲,一副非常擔心元易直的模樣,連他也瞞得滴水不漏。
他心裡一堵,就沒能啟齒,也裝得毫不知情,還跟她細細分析這批刺客可能的身份。元賜嫻也是點頭如搗蒜,時不時對他的觀點表示贊同。
倆人一路拼演技拼回勝業坊,元賜嫻跟他在元府門口別過,便快步回了院中書房。揀枝正在那裡等她。
阿爹那邊大致不須擔心了,但她心裡有一樁事,已從昨日記掛至今,急需求個答案。
昨天在含涼殿附近,平王跟她提及了蔡寺卿。她跟蔡禾素無交集,故而當時確是下意識一愣,卻很快察覺到了平王的窺探之意。跟這種老奸巨猾的政客打交道,他就是抖個鬍子,都可能是有深意的,更不必說是從他嘴裡說出的人事。
今早平王離京,長安的眼線跟著撤出不少,她見形勢安全了,便派揀枝出去打聽這事。眼下想是有了結果。
揀枝見她回了,忙上前道:“小娘子,關乎蔡寺卿的訊息很多,但有幾條應該是您感興趣的。”她挑了重點道,“此人三十一歲,出身民間,雙親早亡,原先在地方任職,四年前方才入京為仕。”
元賜嫻聽罷果真一滯。
這段介紹說詞有點耳熟,除卻做官這一點,其餘的都能與徐善大致吻合。
她繼續問:“還有什麼別的發現沒?”
揀枝點頭:“婢子在蔡府附近蹲守了一上午,其間見蔡寺卿出過一次門,因此留意到,他的右手掌心纏了繃帶,似是受了不小的傷。”
元賜嫻緩緩眨了三次眼,電光火石間,腦海裡飛快閃過一幕場景。
花朝節當日山崖頂,徐善遭暗算的一剎,曾有機會以手阻攔刀鋒,但他伸出右手後,卻半道突兀停止,因此生生捱上了那一刀。
她當時確實覺得奇怪,可後來眼見他傷重昏迷,自然也就不可能拿這種並無意義的問題叨擾他,只當他是一時失手。眼下聽揀枝一說,才再次心生疑竇。
她突然有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徐善可能不止是徐善。
這一刀,並非他擋不住,而是他不能擋。因為除卻布衣謀士外,他還有另一重身份。一旦他被刺破手掌,在如此明顯的地方留下傷口,這重身份就曝光了。而這也是平王派來的刺客在明知無力殺人的情況下,仍拼死刺出這一刀的緣由——他想將他從暗處揪出來。
但徐善卻絕不是這個蔡禾。她親眼看見匕首插在他胸口而非掌心,所以右手受傷,且與徐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