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第1/2 頁)
聶馳不解:「你的事,我不是一直都和喻堂交接嗎?」
隋駟說不出話,愣愣坐著,目光落在通話記錄上。
「隋家的事牽扯多,不方便公開,我讓他先和你發個簡訊提一句,找時間再在電話裡細說。」
聶馳說:「如果有條件,其實當面找你說更好。」
隋駟啞聲說:「他是……」
這兩天,喻堂的確反常地提了幾次,想來工作室看看他。
可正在錄製的這檔節目,是他和柯銘難得的同臺機會。
隋駟的精力全在節目上,心情又不好,自然不可能同意喻堂這種越界的要求。
……
這些反常,都被他當成了喻堂的糾纏不放、貪得無厭。
「說起來,喻堂最近在看心理醫生,我原本以為他是替你聯絡的。」
聶馳按了兩聲喇叭,開亮遠光,繞過河堤:「你的工作室帳目支出裡,倒是沒有這一項。」
隋駟問:「我為什麼要看心理醫生?」
「不知道。」聶馳只是完成隋家的委託,一向不關心這些,只是隨口一提,「你還記得這裡嗎?當初你在這座橋上拍戲,往下撒了好大一捧花。」
隋駟心裡煩亂得厲害,用力揉了揉太陽穴。
真要看心理醫生,隋家派來的這個還不如人工智慧的職業經理人才該去看看。
他沒心思再胡亂搭話,向窗外掃了一眼,心頭忽然一跳:「停車!」
聶馳應聲停下車,側頭看他。
雨越來越大,砸在車上,幾乎已經噼裡啪啦作響。隋駟沒工夫拿傘,一把拉開車門,冒著雨衝下去。
他在這座橋上拍戲,往下撒了一整捧花。
那是部早年間的片子,那時喻堂還只是他的生活助理,兩個人的關係還沒因為假結婚變得古怪,還能在一起聊聊天。
他那時年紀輕,其實對這個又悶又乖的助理印象不錯。喻堂話很少,沒事的時候就自己一個人發呆,他心血來潮,拿著那一捧道具花去逗喻堂。
一群人胡鬧,誰也沒拿穩那一捧花。喻堂反應過來,伸手想去接,還沒碰到,花就不知道被誰扔偏了,全掉在了河裡。
製片主任因為這個,還把他們每人都訓了一頓。
喻堂想下去撈,花早被河水沖跑了。
一片花瓣都沒剩。
……
河邊一片漆黑,水汽瀰漫,比岸上更冷。
隋駟手凍得發木,盡力把手機的手電筒按亮,仔細向四周看了一圈。
這一片河堤都裝了護欄,要下去,只有一個很不起眼的清理通道。
很高,比河面高出了五六米。
隋駟攥著護欄,一步步摸索下去。
喻堂恐高,當初營業秀恩愛給外人看,陪他站在舞臺上接受採訪,都不敢低頭看觀眾席。有次節目要求,喻堂吊了威亞,下來時臉色慘白,軟得站都站不住。
喻堂在看心理醫生,他看起來明明一切正常,會笑會說話,為什麼還要看心理醫生?
什麼大不了的事,還值得看心理醫生?
隋駟下到了通道的最底層,淌著冷到刺骨的河水,走了幾步。
聶馳找到可泊車區域,停好車,撐著雨傘沿路找過來。
手機上手電筒能發出的那點光亮微乎其微,勉強穿過幾層雨霧,就被黑夜盡數吞噬乾淨。
微微的光亮裡,隋駟半跪著,從水裡把人抱起來。
喻堂睡在他胸口,乖順地闔著眼,還是一貫平和溫馴的模樣,無聲無息,手臂軟軟地垂下來。
第三章
聶馳沒再耽誤時間。
隋家有自己的醫療系統,喻堂被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