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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訊「哦喲」一聲,捂著胸口似乎不忍觀看,「咱們找個地方把它埋了吧!」
巴雲野說,「在這裡挖坑太費時間,只能把它搬到旁邊去,省得再被過路車輛軋過去。」
幾個人安放好小熊屍體,各自沉默著。
巴雲野又嘆口氣,於心不忍,跟她平日大大咧咧的樣子完全不同,「再進去動物更多,大家注意著點。」
小紫好奇問:「有藏羚羊麼?」
「現在這個季節,是母藏羚羊的孕期,更加不能受驚擾。這就是可可西里和羌塘保護區不讓非法穿越的原因。」
說罷,她不動聲色瞥一眼葉訊,他面無表情,似乎仍不覺得放任甚至資助鄒開貴穿越羌塘有什麼錯處,甚至很有興趣地說:「你知道哪兒能看到藏羚羊嗎?我們好容易進來一趟,如果能看到成群的藏羚羊,也算賺到。」
巴雲野聳聳肩,表示自己不知道。
葉訊還沒死心,追問道:「你以前進來時肯定見過?」
「保護區,誰敢隨便進?我又不是盜獵的。」她嗤笑一聲,將脖子上的魔術頭巾往上一拉,矇住口鼻,把皮球往北斗救援隊那裡踢,「刁隊長,你們之前去可可西里,見到藏羚羊了嗎?」
「不提這些,我們進來不是為了參觀動物。」刁琢看出她不想多說,就替她結束這個話題,招招手讓大家上車。
第10章 撕裂者(1)
車子顛簸著到達檢查站,武警張順看過他們的搜救函之後,帶他們沿著湖的邊緣走到了對面的長熱保護站。保護站白色的牆體,黑色的窗欞,在一片荒黃的草原上格外顯眼,藏區的房子大多是這樣的配色。這裡的負責人是個穿長袍、臉色黝黑的藏族男人,叫次旦,手下兩個幫手尼瑪和索朗,都非常熱情。
這是張順第三次將登記著鄒開貴名字的本子拿出來給進羌塘搜尋的救援隊看,他並不知道前兩個救援隊都沒能找到鄒開貴。
只聽張順說:「他(鄒開貴)帶了汽油爐、手持gps和電池,之前他們(救援隊)說能找到手持gps就算成功一半。」
刁琢問:「他有沒有說自己曾遇到什麼困難,或者抱怨身體哪裡不舒服?」
次旦想了一會兒,說了一大段藏語,巴雲野輕車熟路地翻譯給他們聽:「他們說,鄒開貴進羌塘後第五天到達保護站,被武警一番警告後保證說要原路返回日土縣。他們好心幫他檢查腳踏車,發現車子貨架的焊接點完全裂開,輪胎也晃。他說下坡時狠狠摔過,他們只能幫他用帶子和鐵絲綁緊,上了點油。他們覺得,鄒開貴失蹤將近80天了,活下來的可能性是零。」
刁琢說,「問問他們,到保護站時鄒開貴什麼表現。」
次旦回答後,她再次翻譯道:「他們說,他到保護站時吃得非常兇,飯量和他們三個人加起來一樣大。離開時,他說水袋裡的水所剩無幾,在保護站接滿三袋才上路。」
「他有沒有說他女兒的事?」刁琢用下巴指指次旦。
聽完巴雲野的翻譯,次旦很迷茫,似乎不知道那個失蹤的中年男人和什麼女兒有何關係。
巴雲野覺得不可思議,「他們不知道鄒開貴找女兒的故事,他沒告訴他們。」
這個資訊讓所有參與救援的人都覺得十分不解。
「可能是他覺得保護區的同志們不可能見過女兒,跟他們說也沒用。」葉訊給了個模糊的解釋,聽著有些掩飾的意味。
其實這種時候他不開口還比較不惹人多想。
巴雲野雙手抱胸,語氣淡淡,卻故意在試探刁琢的本事,「刁隊長,接下來怎麼走?」
「往偏離他原定路線尋找,這個原則是不變的。但是,相信他不會偏離太遠,因為三袋水不足以支撐他走多遠,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