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騙子...騙子(第2/3 頁)
過身來,他略顯詫異地盯著靠在石頭上的清野,終於是問出他那一直好奇的問題,“你菸酒不離身嗎?你怎麼活過五百年的?”
“取暖用的清酒而已。”清野雷鳴眼皮輕輕抽了抽,他從和服內襯中取出了一小酒帶,晃了晃,裡面還有一小半。
“在太陽昇起前,與舊友幹上最後一杯,是凡人的幸事。我的家鄉有一句話:‘一切都在酒裡’”
清野雷鳴說這話時,銀色的眸子乾淨又純粹。
“呵把敵人當舊友麼罷了罷了。”遠呂氏輕輕笑了笑,
“你這凡人還是有趣——你把你那刀拿來。”
“刀?”清野愣了愣,拾起了腳下的蛇切,遞給了遠呂氏。
遠呂氏接過殺死牠的那柄刀,打量了一番,緩緩地拔開鞘,抵著刀刃,在手掌心間一劃,順著胸膛刺了下去。
大蛇的鮮血流淌而下,深紅色的血液瞬間侵潤刀身,詭異而又瑰麗的花紋在蔓延,長長的蛇紋鍍在了蛇切邊緣。
[你獲得了大蛇之心(魔神級)]
[聖遺物:神切]
[糾纏數百年的命運今日消散,昔日崇神將自己的一生纂刻在了刀上,刀劍述說了牠的一生]
“死後總要留什麼東西在世上,我把我的珊瑚給了子民,就把我的心送給稻妻吧。”
遠呂氏將神切丟回給了清野,清野一入手,只覺得冰涼剔透,渾身的意氣都被調動。
“把酒拿來——我們乾一杯,趕在黎明破曉前。”
他道。
天空中先是微微吐出幾點魚肚白,昏暗的夜空慢慢剝離,光線撕扯著殘雲。
清野將一隻水壺的水倒空,再把酒帶裡的酒騰了一半進去,把酒帶拋給了遠呂氏。
“你打算敬什麼,我聽說稻妻喝酒要有敬酒詞。”
清野眸子垂下,他頓了頓,
“你將子民帶出了深淵,讓他們第一次見到了太陽那我就敬今天的日出吧。你呢?”
“我要敬永恆的樂土。”遠呂氏道。“很美好的理想。你們的神很美好。”
“好。”清野笑了笑,他舉杯,“大蛇,為了永恆的樂土和今日的日出,乾杯。”
“凡人,為了永恆的樂土和今天的日出,乾杯。”
在大雪初霽中,在蒼茫白色中,在冬日初生中,他們舉杯對飲。
正如清野所說的,一切都在酒裡了。
——
大蛇離去了。
[清野,他走了]
清野雷鳴眨了眨眸子,他終於是感受到了永恆的疲憊,陽光落在他的身上,眼前的一切都在消散,緊繃的弦一斷,世界都子在他的面前傾覆。
他剛才,其實一直在強撐著。
柱國永遠也不會露出無力的一面。
可現在他心臟孱弱而無力地掙扎著,艱難無力地供給血液,肺部抽搐著,他咳不出來,氣管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只剩下出的氣,他顫了顫,終於是咳了出來,全是血。
那一刀徹底傷害了他的身體。
[清野!清野!清野!]
【清醒過來!你不能在雪原上睡過去!】
人理在耳邊瘋狂地在耳畔警告著,但他已經聽不到這些了,視線迅速昏暗,手中的酒壺摔在了地上,酒水散落了一地。
他徒勞而無力地栽落於地,濺起雪花紛飛。
崇神的詛咒徹底消散了,稻妻的汙染只剩下坎瑞亞了。
倒在地上,清野雷鳴聽到了雷鳴的聲音,轟隆隆的,這是冬日的第一道雷鳴。
他的家鄉有一個節氣,叫做‘驚蟄’,是在冬春之交間,說的是一道雷鳴,驚醒了山野中蟄睡的生靈,於是春天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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