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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天，林九昕才從謝霖的目光中拔出來，他暗自鎮靜了一會兒：&ldo;怎麼著？當哥當上癮了？我學不學你還管？&rdo;

&ldo;對，你沒有選擇，&rdo;謝霖的語氣神聖不可侵犯：&ldo;學神必須重返神壇，這是他的宿命。&rdo;

&ldo;……為什麼？&rdo;林九昕問。

&ldo;因為我是，&rdo;謝霖說：&ldo;學神他哥。&rdo;

林九昕：&ldo;……&rdo;

面無表情地跟這人對視良久，垂下眼，他繼續玩手機，腦門和胳膊相繼歸位，從兩人相連的部位看，比之前還得寸進尺。

&ldo;林九昕，你不拾我這茬還有臉貼我身上？&rdo;

猛地，肩膀和膝蓋一同撤回，想要製造突襲閃死對方，這貨卻好像預判到了，即刻坐直，等謝霖把半邊身子復原，又爛泥一樣地糊上來。

手上忙和著，一點不耽誤額頭往謝霖鎖骨上送，鼻尖幾乎捱上脖頸那粒漂亮的突起，林九昕偷偷嗅了嗅，好好聞喔。

&ldo;行啊，我學。&rdo;他說。

謝霖略偏頭，看他。

&ldo;不過，虛榮心你倒是滿足了，&rdo;林九昕口氣淡淡地：&ldo;我有什麼好處？&rdo;

&ldo;操……&rdo;謝霖難以置信：&ldo;你有必要這麼賤嗎？&rdo;

&ldo;太有了，&rdo;對方狡黠一笑：&ldo;說好處。&rdo;

就是有這樣一種人，任性妄為無法無天胡攪蠻纏還把你捏得死死的，謝霖明知道這句話這個人有多欠抽，可就是接了下去，甚至讓對方提條件。

林九昕很重地眨著睫毛，看向別處，過了會兒把頭回正：&ldo;我要你在我犯錯時無條件原諒我，只要我肯認錯，你就要給我機會。&rdo;

謝霖盯了他一會兒，點頭同意了。

再一次放下手機，謝霖已經靠著牆壁睡著了。

從他身上起來，林九昕慢慢將他哥放到糰子上，有些心疼地撫了撫他壓過的地方，廠子沒蓋的，他脫下校服為這人蓋上。

離開糰子時，胳膊倏地一緊，有人拉住他。

謝霖口齒不清地問他幹什麼去。

&ldo;大號，&rdo;林九昕對他說：&ldo;一會兒回來我跟你躺會兒。&rdo;

多一秒都沒有，手啪嗒一下摔在糰子上。

林九昕看著笑了下，走下臺階。

月光過於清冷，夜幕下工廠大院黑得無邊無際，空曠而荒涼。

寂寥的夜色從窗外透進來，將男孩身上淺色t恤映出一片慘澹的白，特別是周遭一片暗啞，那抹手機屏映到臉上的光就顯得尤為突兀，讓人心毛毛的。

‐知道去哪兒嗎？

‐傻逼。

劃了下，兩條微信一併刪除。

林九昕轉到其他對話方塊，接通一個手機號碼。

沒響幾聲，有人接起來。

&ldo;廣姐。&rdo;林九昕叫人。

&ldo;別叫我！&ldo;對方沒好氣：&ldo;就海邊玩這一天你都不放過我？！&rdo;

&ldo;我錯了，廣姐。&rdo;林九昕輕笑。

&ldo;一分鐘啊，&rdo;對方說：&ldo;有話快說有屁快放。&rdo;

&ldo;我要的……&rdo;沒等林九昕說完，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