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鍋渾水,雖然她內心深處對男人的渴望從來就未曾停歇。
曾有一位華爾街的美國富商被譚菜的東方臉蛋還有她的冷漠與高傲激瘋了,圍繞她的婚紗店轉了四年零九個月。那位痴情的洋鬼子若論個人條件堪與*王子媲美。他秉持西方人的錯覺,迷信花朵是愛情中的嘴唇,是幸福婚姻裡的性器。因此也不管哪些花蕊中有毒,哪些花蕊中有蜜,只是變著花樣一股腦的昏送,幾乎把素淨的婚紗店變成了百花齊放的花圃。但譚菜不卑不亢,始終以局外人的冷眼打量著這可笑的遊戲,她無視眾芳之美豔,卻一眼看穿了她們無法結果且必然凋零的悲劇命運。後來,純粹為了遏制鮮花災難的泛濫,譚菜應邀與追求者共進晚餐。席間,帝國主義的驕子興趣盎然地向譚菜打聽她家鄉的民俗風情,聽說興安人愛吃狗肉時他不經意地流露出了不屑和驚訝的表情。笑言:“那是不文明的行為!”還表示無法理解,聳聳肩接著說道:“狗是我們的好朋友。”
就在那刻,服務生送來了半生不熟還滲著鮮血的牛扒,譚菜立即起身,她面色凝重地告訴對方:“在我的家鄉,牛簡直就是我們的家庭成員。因此,很抱歉,我們興安人認為:是人就不會吃牛肉的。”
那是他倆最後的晚餐。譚菜原想接著講述下一位徒勞的追求者的趣事,可抬手一看錶,已是夜裡十一點半了,兩位老女人每晚都談到這個時候,相互交換各自不曾重疊的記憶。譚菜由此知道了代群被槍斃,禾機批鬥抬打,永秀謀殺永兵以及孿生將軍那令人痛心的屍會,還有李秀為了等待親人的歸來硬是活了一百多歲,老成了一個小不點娃娃,最終淪為孩子們心儀的玩偶被活活玩弄死了。至此,這位樂觀的女人也不得不皺起了眉頭,李璐打著手電筒送她到老宅門口時,她好象想起了一件什麼重要的事情,就回轉身來問道:“李子梅生了那麼多孩子,怎麼就沒有一個長大成人嗎?”
李璐搖搖頭,嘆了口氣說:“冤枉來冤枉去吧,來路不正的東西總歸是沒有好下場的。”
第二天早上七點鐘,兩個老女人再見面時,李璐已經火化。
毫無徵兆的大火被撲滅後,人們在燻黑的大門背後發現了一具焦屍。很顯然,那是一場意外,死者只要再堅持一下,開啟大門,跨過那一步之遙的門檻就能逃離火海但失敗了。
(四)魂兮歸來
譚菜出資操辦了李璐的葬禮。她興沖沖地走進走出,應酬為數不多的弔唁者,彷彿由此找到了自己回家的意義。的確,人們沒見她哭哭啼啼,似乎因為能為家族效點力,她臉上反倒洋溢著滿足的神采。隨後譚菜就發現了那種奇怪的現象:即每失去一位親人就會有另一位親人替補上來。她把禮儀費付給那位麻子道士時,對方沒有接錢,只是盯著譚菜的臉認真地說:“細姑姑,我是譚斌。”
譚菜大驚失色,已有好幾十年沒聽到過這種稱呼了。即便不看那張臉,就憑這一聲“細姑姑”她也能立刻斷定對方就是自己的親侄子,因為只有自家的侄子們小時候管譚青叫“大姑姑”,管譚菜叫“細姑姑”,那都是半個世紀前的事情了。
譚菜可不管他是死是活,也沒想那麼多,當即認了他。不過,譚斌沒有留下來陪她。他不顧體統地大哭了一場後,返回了黃洞仙。
譚琴神情抑鬱地趕到家時,母親已在前一天下葬。村裡的人大都還認識這位風姿綽約的中年婦女,她的美名曾譭譽參半,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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