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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鍾意水反應過來,她好像還從沒有和談肆說過他們是校友。
鍾意水斟酌著該怎麼說才不那麼刻意,但她在這方面委實缺少天賦,她補充了一句:「我下午要去stern。」
意圖夠明顯的了吧。
鍾意水說完鬆了口氣,她都已經明明白白的告訴了談肆:我下午去stern商學院,你知道我的意思吧,我是在說我也是nyu的,我們是校友。
鍾意水以為談肆反應過來後會說一句「好巧啊我們竟然是一個學校的」之類感到驚喜的話,但談肆沒有。
談肆的語氣裡帶著些許疑惑和好奇,問鍾意水:「你經常去stern嗎,我在stern一樓自習室見過你。」
那語氣不是鍾意水設想的遇見校友的驚喜,而是很普通的問候朋友,你最近經常去學校學習嗎?
這下輪到鍾意水失語了,談肆、談肆居然早就見過她?
不是她以為的機場外他們第一次見面,而是更早之前,他就已經在學校裡見過她?
不止見過她,還記住了她?
說來奇怪,如果換做其他人這樣對鍾意水說,鍾意水一定會覺得對方是個想藉機套近乎的人。而她完全沒有這樣想過談肆,談肆的語氣足夠真誠,真誠到鍾意水不覺得談肆會騙她。
真誠到鍾意水覺得談肆永遠不會騙她。
鍾意水經常在stern自習,所以她不知道、也回憶不起來談肆是具體哪天見到她的,太多天了,就連她自己也記不清楚哪天在stern發生了什麼足夠令陌生人能夠記住她的事情。
但談肆這樣講,就已經足夠令鍾意水意外。
她一直沉浸在這樣的意外裡,直到他們掛了電話。
鍾意水低著頭,看到她和談肆聊天頁面上的記錄顯示:「通話時長12:27」。
就連他們學校的課間還要十五分鐘,他們語音的時間連一個課間的時間都沒有,但鍾意水卻感覺說了好久好久、聊了好多好多。
明明她沒有說太多的話,大部分時間都是安靜的聽談肆講話,可她卻口乾舌燥,亟需喝些什麼。
鍾意水從櫥櫃裡找出咖啡豆,她給自己做了一杯手磨咖啡。
她是在任沂的安利下買了手搖磨豆機和咖啡豆,第一次嘗試自己手磨的鐘意水滿懷期待,但做好後得到的結論是「不如速溶」,完完全全和鍾意水的期待值大相逕庭,她還是偏愛甜一些的咖啡口感。
但現在,她需要一些她不喜歡的苦澀味道,壓制下她心口不斷蔓延的甜。
第9章 飲水(玖)
鍾意水將咖啡豆一圈圈的磨成顆粒,雖然比不上泡茶能讓人靜心,但鍾意水因為談肆攪亂的心緒也平緩了不少。
烘焙過的咖啡豆鍾意水喝起來總有一股酸苦難言的味道,她無論喝多少次都不習慣。
喝了幾口,她眉頭都快蹙成一團,連忙將手中的咖啡杯放在一邊。
鍾意水忽然想起來幾年前任沂帶她去喝一家大師級的咖啡,鍾意水喝到的第一口就受不了了,還被任沂笑著調侃「山豬吃不來細糠」,幾年過去了,鍾意水還是喜歡喝甜的。
咖啡的苦澀果然管用,談肆那通電話帶來的心情波瀾放緩了很多。
鍾意水對著化妝鏡化了淡妝,忽然她的手一抖,想到了剛才談肆說在stern見過她,她找出她全部的遮瑕膏,仔仔細細遮住了眼下的烏青。
化好後她仔細的端詳著鏡子裡的自己,確保看不清自己的疲憊後,她準備去樓下吃brunch。
她今天點的是三文魚貝果套餐,吃貝果的時候,她難免的想起了手機微信裡的那隻名為貝果的貓咪。
它的主人為什麼會給它起名叫貝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