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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米長,看上去煞是壯觀,不過大家都練了整整三個月,表演起來並非難事。
走到隊伍末尾,我瞟了一眼右手那個兵,其實也就是眼珠略微轉了轉,小夥子接槍的左手就有點顫抖,右手拋槍的動作慢了怕有十億分之一秒,那槍劃了個半圓,槍托砸在我太陽穴上。
妙極了!
我暈倒。
要是這雜種再慢上一拍,砸中我的就不是槍托而是刺刀了。
救護人員脫掉我的鞋,解下軍刀,鬆開皮帶。救護車裡顯得很安靜,有人給我戴上了氧氣罩,我深深吸口氣,躺在擔架床上可真舒服。我巴不得乾脆昏迷過去,趁機好好休息休息。可我的情況特殊,我必須儘快康復,我可不希望這些醫生反應過度,給我來個開顱手術。
我被送進特護病房,剛一躺下,護士就給我掛上了吊針。簾子拉上了。簾子外面就有一部電話。我很鎮定,太鎮定了,看都沒朝電話那兒看一眼。
醒來時感覺有點兒神智模糊,知道他們肯定在吊瓶里加了安眠藥。
班農坐在床邊凳子上。
“不提奧貝德的那事兒,”他說。“有隻鳥兒不見了。那麼個龐然大物,沒了。”
我希望這是藥物造成的幻覺,但班農的手就放在我的肩頭,而學校裡只有他把飛機稱作“鳥兒”。
“一架MF17不見了,他們認為是被奧貝德開走了。”
“你認為呢?”我問,感覺反應有點遲鈍,眼皮直打架。
寶貝奧單槍匹馬就弄走了一架飛機?
穆薩克MF17,雙座雙控,螺旋槳驅動,薩阿布引擎,200馬力;該機應急操作程式如下:
引擎著火:
關掉油門。
呈30度角下降。
調整副翼。
尋找平地降落。
引擎火勢不減:
鬆開保險帶。
開啟座艙蓋。
保持頭朝下。
爬到右翼上。
跳下去。
“為什麼是右翼呢?”在應急操作課上我舉手提問。
回答是:死得痛快些。
MF17沒有配備降落傘。
“鳥兒失蹤了。”班農說。
“誰他媽的還在乎那飛機?它不可能起飛後四十八小時都呆在天上。都是你給他出的餿主意。還坐在這兒幹啥,想點辦法呀!”我衝他吼叫,發現自己嗓子不得勁兒,肯定是安眠藥還在起作用。
“它起飛後才十分鐘就從雷達監視中消失了。”班農悄聲道。
“他們派戰鬥機攔截沒有?”
“沒有,他們以為是在作常規訓練,”他說。“奧貝德用的是你的呼號。”
爆炸芒果 第四章(1)
總統警衛隊隊長TM准將進來時,齊亞?哈克將軍正對著電視攝像機演練他將對全國人民發表的講話。儘管是在如此重要的時刻、如此重要的場合,准將的致禮還是一如既往動靜極大。三軍總部起居室的地毯夠厚的了,可他的腳跟踩上去仍然震得天鵝絨窗簾都在抖動。同樣一如既往,齊亞將軍未予理會,繼續讀他的講稿。按設計好的方案,讀到這裡時他應該左手把面前的講稿輕輕推過一邊,右手摘下眼鏡,直視著鏡頭說:“我親愛的同胞們,現在,我發自肺腑地告訴你們……”但他的左右手配合得似乎並不默契。這一上午的練習中,他要麼還在讀講稿時就摘掉了眼鏡,要麼還戴著眼鏡就推開講稿望著鏡頭。齊亞將軍看了新聞部長一眼,後者坐在監視器前,兩手夾在腿間,對齊亞將軍講的每句話、每個停頓都興致勃勃地點頭讚歎。見總統的目光投向自己,他命令攝製組人員退出去。
准將站在門口,掃了一眼攝像機監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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