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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琴和姓江年輕男人的婚事。
府上喜氣洋洋,說不盡的喜悅幸福縈繞於每個人心頭,傅琴也終於在很多人幫助下,尤其在男人一味不懈追求甜蜜攻擊呵護下,漸漸告別了昔日陰霾,決定重新站起來,重新接納自己的人生,迎接自己「全新的生命」。而漸漸地日復一日過程中,她從灰心喪氣滿眼死灰,變得粉光煥發,宛如再生。
江沅想,這,或許就是愛的力量吧。愛,能使一個人從地獄走向天堂;愛,也能使一顆受過傷害、千瘡百孔的心靈得到慰藉和救贖。
而日子,總是會越過越好的……她感到無比幸福與滿足。
卻說漫天皚皚的飛雪中,同一個時刻,傅家的另一個人,傅容……
傅容終於回到了首相府的大宅子前,一路之上跌跌撞撞,衣衫襤褸,風塵落拓。他的手中,提了一個酒瓶子,鬍渣子長滿了腮。
一會兒又仰頭罐一口酒,那樣子,那形態,酒氣熏天,弓腰駝背,瞬間像是老了十幾二十歲。
他趔趄踉蹌地跑上臺階去敲哥哥首相府的朱紅銅釘大門。
看守的小廝把門嘩地一聲開啟了。「喲!這是哪裡來的叫花子臭乞丐啊!滾滾滾!有多遠滾多遠去!小心臟了咱們這地!」
……叫花子?臭乞丐?
傅容呵呵呵哂笑著,東倒西歪,提起酒瓶,又給自己猛灌了一口烈酒。「你,快去叫我大哥出來,說,我是他弟弟傅家七爺……你,快給我去!」
他用酒瓶子雙目睚彘橫眉冷指著小廝。
這時,又有幾個家丁從門裡跑出來,大概是看苗頭不對勁,有人小聲議論道:「喲,莫不是真的是七爺?那可得了,你們看他怎麼會成了現在這樣子,趕快,先去報告給首相大人和夫人確定了再說!」「……」傅容盤腿便坐於臺階大門口,活像只癩皮狗。小廝們也去了,古怪的表情,複雜的目光不停地回頭打量他,活像看怪物。傅容索性乾脆向地板上一躺,又像具死屍。
終於,傅楚過一會兒便和妻子江沅同時走出來了。
傅楚一邊整袖子,口裡一邊罵罵咧咧說什麼,是江沅在不停勸他安慰他。
幾個人同時在目光交接的一剎,「哥——」
一聲飽含著悽厲、如同鬼哭,又如撕心裂肺的男人吼叫,傅容見到大哥傅楚,身子立馬彈跳起來,雙膝一軟,跪倒俯伏在大哥的袍擺下,「哥!你快救救我!救我!她死了!你說,她怎麼能死?!她怎麼能死都不肯原諒我!死都不肯看我一眼!哥!我要怎麼辦?!哥!大哥!」
乍然一看見了江沅,渾身一顫,又去扯江沅的裙角:「嫂子,你也是一個女人!你最瞭解女人了是不是!我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她不死!我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消除她對我的厭惡和恨!求你了,嫂子,救我!救我!」「……」這個男人,幾乎處於瘋癲狂亂如同魔魅般的狀態。江沅後來才反應過來,昔日的傅七爺,他這回,真的已經死了。
為了一個女子的死,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是真正下了阿鼻地獄好容易才爬回來。
原來,他這樣的人,也會有今天。
第45章 刺痛
整個大廳別樣安靜、死氣沉沉, 所有下人都被傅楚一聲喝令退下了。
江沅、傅楚還有傅琴那對準未婚夫婦靜站在大廳內,眉眼沉默, 表情複雜奇怪。
傅楚也總算讓弟弟好生站著回話,之前又囑咐兩丫頭給他簡單拾掇一番,有兩個丫頭給傅家七爺收拾乾淨了,又洗了臉, 換了身乾淨衣服, 丫頭們趕緊著出去,傅楚越看眼前這兄弟,越發青筋在額角蹦起, 恨不得一拳怒揮過去, 他心中暴跳如雷,想問他, 到底死哪去了哪裡?這麼些日子,又跑哪去幹混帳事了?為什麼派那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