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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夜把手肘架在吉他譜上,眯著眼突然來了句:「我不找物件。」
老闆聽聞,微微一愣。
「沒人讓你找物件。」他頓了頓,嘆了口氣說,「不能喝酒就別喝,還是一口悶,又不是什麼情人給你灌酒。」
「情人啊……」祁夜繼續眯著眸子,摸著下巴問,「老闆給我找個?」
老闆看著他,過了會兒從兜裡掏出手機:「幫你叫計程車,回家小心點。」
祁夜突然撇了下嘴,又衝著老闆笑:「不想回去,想去找個一夜情。」
老闆搖搖頭:「是醉了吧,這酒看著還行,後勁是大。」
祁夜捏捏鼻樑,沒否認但也沒肯定。
其實他自己覺得清醒得很。
但可能是平時太清醒了,所以靠著股酒勁,平時不能說的胡話就都可以說了。
反正別人只當你酒後說說瘋話,也沒什麼後果。
第二天,祁夜還是老時間晚上七點到了酒吧,可能是昨晚帶了些宿醉,頭有些疼。
祁夜掏出手機螢幕,19:30。
上次那個男人也差不多這個時候來。
「你在等誰啊?」小陳擦著就酒杯問他。
「沒誰。」祁夜把手機塞回褲兜,他脫了外套搭在吧椅上,露出了勁瘦的手臂。
紋身的位置很矚目,青龍從上手臂一直蜿蜒到手肘處,和他平時帶著黑色耳釘,扎著個小短辮的形象挺符合。
畢竟搞音樂的,不能太秀氣也不能太糙。
「來了?」聽到門口的鈴鐺聲,祁夜抬眼看那個男人,卻發現他今天換了白色襯衫。
領口的紐扣開了一顆,露出了鎖骨,穿在身上的襯衫略緊,勾勒出流暢好看的肌肉線條。
「上次謝謝你的龍舌蘭日出。」祁夜說著,把鐵架上的吉他鋪子嘩啦扔到沙發桌的玻璃茶几上,「裡面點一首歌吧,算我請你。」
男人看著他,半響,他才開口:「不用,你唱什麼歌都可以。」他的聲音很低,帶了點磁性,有種烈酒醇厚的質感。
祁夜笑了,這人還挺有趣。
「我叫祁夜。」
看著順眼,也就當認識了,自我介紹下也沒事。
男人朝他點了個頭,坐下來雙手交叉擋著臉,沒再說話。
沒得到想像中的回應,祁夜倒也無所謂,他抱著個木吉他,慢悠悠地調好麥的高度。
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很想唱成都。
祁夜的嗓音和他形象一樣,略帶沙啞的煙嗓,像極了平原上浪跡慣了的野狼,自由不羈,但又帶了些道不明的滄桑味兒。
一個人的歌聲背後總歸會藏些心事,他也是。
今天的男人和昨天不同,他閉著眼睛,像是陶醉又像是在欣賞,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輕敲著茶几,跟著打節奏。
酒吧臨近打烊時,男人突然開口:「喝酒嗎?今晚還是我請。」
祁夜收吉他的動作一頓,他本來有些疲倦,一聽這話還是答應了。
他笑笑:「你敢請,我就敢陪。」
男人點了杯無酒精的墳墓tob。
「看不出啊,你這麼一個人點這個名字的酒。」祁夜看了有點樂,打趣道,「難道是情場失意?所以點的愛情墳墓?」
「你喝什麼?」男人把酒單給他,「點一杯吧。」
祁夜推了推酒單,搖手示意不用。他把吉他擱在吧檯上,笑了笑:「不挑,和你一樣,來杯特調。」
特調墳墓沒用百利甜酒,把伏特加和金湯力直接一起混調,酒精度數極高,是袋鼠酒吧的鎮店之酒。
在老闆擔憂的目光下,祁夜坐在吧檯前喝著酒。烈酒入嗓,還有點辣,不知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