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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或許不曉得,但良貴妃卻清楚的知道皇上雖值正年,身體卻一日不如一日,如今儲位空懸,各皇子之間看似平和卻明爭暗鬥得厲害。
良貴妃的親生兒子凌洛遠是明佑皇帝的長子,雖說立儲不過就是立長,立嫡,立賢。但凌洛遠一直沒什麼實際的作為,皇帝的心性難以捉摸,單靠良貴妃孃家的勢力,很難將凌洛遠推上儲君之位,倘若有薛孺相助的話,儲君之位便唾手可得。
思及此,良貴妃心裡儘管有再多的不滿,臉上還是堆起她那官方的笑容,輕聲說道:&ldo;來人啊,賞下了。&rdo;
雲太后對薛木漣倒是沒什麼,不過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小丫頭罷了,現在的官家小姐大多矜傲,經不住誇也屬正常。
反倒是良貴妃,心裡的如意算盤算得真是精細,怪不得不願娶紀語心呢。雲太后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有了自己的打算。
待薛木漣受完賞賜回到自己的座位之時,良貴妃又再次含笑如珠的說道:&ldo;薛府不是還有一位,名滿堰城的才女嗎?怎麼……&rdo;
&ldo;貴妃娘娘,那邊戴面紗的那位就是薛木晗。&rdo;還沒等良貴妃說完,陳鳶便驚呼道。
她可不想表演什麼節目,事實上她也沒什麼才藝可表演的,她唯一有興趣的就是讓薛木晗當眾出醜,這是目前她人生當中的一大樂趣之一。所以當良貴妃點名道姓要找薛木晗,她就本能的指出了薛木晗所在的方向,就算薛木漣用盡吃奶的力氣強拉著她,也制止不了她想要薛木晗出醜的心情。
陳鳶還真是個草包,薛木晗嘴角略微勾起了譏諷的弧度,因為帶著面紗,沒人看得到。
對於陳鳶的唐突無禮,雲太后眉心稍微皺了皺,這些個世家小姐是怎麼了,沒一個上得了檯面的。想著便輕柔的拉過紀語心的手,滿臉慈愛的看著她,還是自己親自培養出的心兒好,溫婉又識大體,美貌與智慧並存,將來定要許她個好前程。
良貴妃看雲太后沒有要怪罪陳鳶的意思,也因著之前說過讓大家不用拘泥於禮儀,現在也就不好再責怪誰。良貴妃也只是面色深沉的看了一眼陳鳶,復又轉身向著薛木晗的方向,也沒有說話,只是撓有深意的等著薛木晗回話。
此情此景薛木晗避無可避。
她緩緩起身,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規規矩矩道:&ldo;回太后,良貴妃,臣女正是薛家長女薛木晗,因著父親的疼愛,略微識得幾個字,才女二字實不敢當。&rdo;說完又福了福身子,表示回話完畢。整個過程薛木晗都微微頷首,一副恭恭敬敬的神色,行為舉止得體又不失大方。
在座的後宮娘娘們,都是些閱人無數身經百戰的人精,一個人行為舉止裡透出的東西,她們一眼便能看出個七七八八,大家都撓有興致的看著眼前這位帶著面紗的小姐,想看看面紗之下的那張臉是否也和小姐的談吐一樣淡定從容。
尤其是雲太后,好不容易有個真正的大家閨秀,她倒是想看看,此女到底是貨真價實呢,還是和剛才那位薛小姐一樣,是個繡花正頭草一包。
良貴妃也來了興趣,畢竟這皇宮裡的日子十年如一日,寂寥又乏味,今日這些噶官家貴女們,還真是給她們的生活增添了幾分妙趣,如果有機會這樣的宴會還是可以多舉行幾次的。
&ldo;薛家長女?是叫薛木晗對嗎?&rdo;良貴妃輕輕抬眼,額間一朵紅蓮微微綻放,莊重典雅。雙眸滿是探究的深意,朱唇微張道:&ldo;何故,要帶著面紗?可是有何難言之隱?&rdo;良貴妃話語裡滿是關切,眼底卻充滿了探究的神情。
都說薛家大小姐是個醜女,但到底醜到什麼程度,大家都不知道。別看都是些王公貴族,八卦起來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