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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到了這一步,萬幸沒有直接掉進岩漿內,現在放棄真是太傻了。開始使力,小心翼翼的向上爬,心裡只有一個堅定的期望,那就是我絕對不能死在這裡!!
指甲慢慢浸血,摳地的聲音窣窣響起,身體一點一點往上挪。一寸,我一定不能死在這裡。兩寸,我一定不能死在這裡。三寸,我一定不能死在這裡……
顧不上十指鮮血淋漓,顧不上洞外墨色漸濃。
指尖的皮早已磨破,指甲一點一點裂開。
鮮血順著十指如十股纖細的江流流過掌心向手腕流動,彙集在脈搏處便停止,兩手的脈搏處開始閃爍著妖冶的紅光。
此時的賴小天卻只以為是坑內的岩漿造成的視覺效果,沒有在意。她開始覺得身體變得越來越輕鬆,疼痛開始隨著意識越來越遙遠……
而洞外,也正發生著毀天滅地的變化。一陣狂風怒吼,飛沙走石,黑雲壓境,萬蟲咆哮。
……
矗立的山石被雕琢成宮殿模樣,通體紅色,猶如城堡一樣林立在山之巔,隱在山上的樹木掩映中。
原來,泣紅山莊是這般模樣。
楚夕夜站在山莊外面,確定著賴小天就在這裡的某一個宮殿之下。
墨色的天際已經越來越濃,周圍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怪異之聲,像動物的爬行、蟲子的吼叫。辨清方位,他耳尖手快的一枚毒針射去,藉著不太明晰的天光,看著一隻蜈蚣被刺死。
他帶著疑惑走向前,推開聲音來源處的山門。隨著吱呀聲,一股臭氣傳來。
山莊內空無一人,屍體東一個西一個,而毒蟲卻遍地都是,無數毒蟲聚集在屍體上啃噬。還好泣紅山莊一律的黑色紗衣,讓那些毒蟲的蠕動看起來不那麼觸目驚心。但有些人的臉暴露在外,昔日如花似玉的一張臉,開始淪為蟲蟻肆掠的巢穴。
何其可悲,怪不得人說,朝紅顏,暮枯骨。一切不過皮相而已。
那難聞的臭味直欲讓人作嘔。
那些蟲子撕咬亂撞,低吼怪叫,很不安地咆哮著。
而動物最直接的表達方式,開始瘋狂的攻擊發現的不明物體。眼前的景象讓他看了也心生寒意,覺得這風都是涼涼的。
突然它們開始集體聚在一起移動,卻是向楚夕夜相反的方向移動,他心若有昭,暗道不好。
抬頭看著最高處的岩石,海東青開始在那盤旋不去。他運氣極速沿著高矮不一的山石房頂向上飛去,身形優美如越過長空的大雁,向著崖頂掠去。
……
洞內,賴小天還在堅持不懈緩慢的向上攀爬,其實她早已麻木,感覺不到痛覺,只知道要向上爬。看似毫無移動,卻用時間的堅持拉出了距離。
人生在世,都是在希望與絕望中交織,你只要在交織中能隨時給予自己希望,那麼,你就會比別人走得更遠、爬得更高……
更接近,你所期望的成功。
岩漿火坑壁上,一路向地面蜿蜒點點血跡。像懸崖峭壁上盛開的紅梅,不屈不饒,零落成泥碾作塵,笑柔弱東風,不如雪飄。
梅花盛開出,攤在地上的人,全身上下都是汗水泥土混雜。短靴上,衣裙上,臉上,頭髮上,雙手血跡斑斑,像是從泥潭你爬出來的頻死之人,毫無生氣。
突然一片黑暗,如烏雲之蔽日,遮住了那蒼白無力的小臉。賴小天眼角一跳,以為天已經黑了,心冷寂寂。
‘啪嗒’不明物體落在她火熱疼痛的指尖,涼悠悠的。有難聞的氣味,她緩慢睜開雙眼,那圓盆大的洞頂傳來幾聲尖銳地鳴叫。
氣若游絲的吼道:“破鳥你叫什麼叫,再叫我出去一定把你烤來吃了。”不想那鳥兒真的不叫了。
賴小天把那鳥屎在地上隨意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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