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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王城之內卻是溫暖如春,燒的熱熱的地龍貫穿著整座王宮,叫人只穿著中衣行走在其中,也不會覺得寒冷。床榻上鋪著由白狐狸皮拼成的大毛褥子,腳凳上鋪著一張完整且皮毛光亮的虎皮。莊麟半躺在床榻上,胸口敞開。君少優斜側著坐在他對面,正在幫莊麟換藥綁紗布。
莊麟猶豫片刻,最終還是硬著頭皮問道:&ldo;你還記得忽而塔娜嗎?&rdo;
君少優抬眼看了莊麟一眼,嗤笑道:&ldo;你這人聽沒意思的。總揪著過去的事兒不放,幹什麼?&rdo;
莊麟面上閃過一抹赧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ldo;我這不是擔心嘛。&rdo;
君少優微微一笑,繼續說道:&ldo;我估計再有個七八日的功夫,沈將軍和徐將軍一行人馬也能趕到王城。你先給林大將軍報備一聲,叫他將捷報與請功摺子送往京都,也讓陛下高興高興。&rdo;
莊麟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開口說道:&ldo;也該建議陛下挑選一位心有城府長於謀算的人來擔任西北都護府的都護才是。總不能咱們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地盤,終究又讓他們慢慢蠶食了回去。&rdo;
君少優但笑不語。
且聽莊麟又道:&ldo;我想這一段時間咱們滯留在匈奴王城,也足夠你籌謀策劃一些事情。說起來,這匈奴雖然是苦難之地,對你我而言,風水還是不錯的。&rdo;
君少優眸光閃爍片刻,開口說道:&ldo;有道是狡兔三窟,真正叫人忌憚的東西從來都不會是擺在明面上的。若是可能,王爺不妨在暗中運作一番,確保這位新上任的西北都護府的都護大人是我們的人就好了。最不濟,也要讓這位都護大人不與我們作對才是。&rdo;
莊麟深以為然,&ldo;這件事情,我會同外公商談的。&rdo;
於是兩人相視一笑,又雜七雜八說了一回閒話,方才洗漱休息。
其後又過了七八日功夫,沈作興與徐懷義兩人果然各帶了一支兵馬直奔王城而來。值得說的是這兩個猛人在過來之前,幾乎將他們從西北邊塞到王城這一路上所能遇到的所有草原部落的武力都打殘打散,然後搜颳了無數牛羊馬匹和動物的皮毛,一路滿載而來。
三方人馬在匈奴王庭正式會師那一日,徐懷義指著隊伍後面數之不盡的牛羊、馬匹和皮毛,向君少優顯擺道:&ldo;正所謂見面劈一半,我老徐不會忘了留給你的禮物。&rdo;
君少優滿頭黑線的瞧著已經不知所措到幾乎麻木的匈奴眾人,心裡覺得徐懷義和沈作興兩人絕對是把這次徵戰當做了另一次發橫財的機會‐‐
他們幾乎忘記了永乾帝在聖旨中再三告誡的&ldo;仁義之師&rdo;。
對於君少優在私底下的這個質問,徐懷義兩人振振有詞的反駁道:&ldo;我們已經很仁義了。正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看哪次兩邦交戰的時候會盡力不傷人命的。我們也只是搜颳了一些草原上最常見的牛羊,馬匹和動物皮子罷了。弟兄們徵戰辛苦,乾的都是掉腦袋的活計,你總得給他們留點兒油水,不然誰還願意拼命打仗。&rdo;
君少優對此,深以為然。
作為身份比較特殊的,身上擔負著兩邦友好與協作的永安王妃,君少優總要在正式場合說一些冠冕堂皇的官話套話,以示大褚與匈奴的關係友好。但這並不表示君少優發自內心的這麼以為。只因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國與國之間的交情,無論當面說的多麼花團錦簇,最實質的關係還是由實力而定。
槍桿子裡面出強權,拳頭大的才是硬道理。
既然如此,那些所謂仁愛寬厚的美言還是口頭上說說就可以了。而在實際的情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