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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撐著油紙傘正要離開,萬萬沒想到溫樓直接步入雨中,走得那麼坦然。步萌嚇得趕緊撲過去幫他撐傘:「皇上,要是被人看見你淋著雨,我打著傘,我會死的好吧!」
「走吧,長極殿,你送朕回去。」他嘴角輕輕一笑,料定自己的命令無人敢不從。
步萌眨巴著眼睛看溫樓:「為什麼要我送?」
「就一把傘,難不成要朕送你?」
「叫福熹再拿把傘來就是了嘛!」
溫樓瞥了步萌一眼,不屑地說道:「你廢話怎麼這麼多?有這些時間不如想想怎麼找出兇手,搞清楚圖騰,揪出刺客,好圓了你出宮展翅高飛的夢想。」
頂著他的目光,步萌的額頭上悄然冒出一條黑線:「說得也是……」
嫌貴人的死看來不那麼簡單,和刺殺溫樓的刺客團夥還有關聯,她真的需要好好捋一捋。
將溫樓送到目的地,步萌在門口甩了甩傘上的水,不巧吸了一口涼氣,鼻子一癢就打了兩個噴嚏,好死不死,噴嚏正噴在溫樓的袖子上。步萌已經摸清楚溫樓的脾性了,他這人很愛乾淨,潔癖指數爆表,別人在他身邊呼吸釋放二氧化碳他都會覺得不爽,為了不被溫樓當場捏碎脖子,步萌趕緊扔了傘,上前幫溫樓擦拭,動作小心翼翼,就像在碰觸一件易碎的珍寶。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溫樓這次並沒有生氣,他甚至故意開口逗她:「幹什麼,一到這裡就對朕上下其手的。再這樣,朕可要喊人了。」
步萌馬上鬆開,和他保持一定得距離:「別耍我了行不行?我們現在不已經是統一戰線了嗎?這叫戰友。我專門為你省心,皇上也別給我添堵啊。」
「那怎麼辦,你爹最近和太師掐上了,每天都擾得朕不能安眠,不拿你撒撒氣,朕怎麼過得下去。」溫樓微眯著眼睛上下掃視著步萌,故意惹對方遐想。
步萌馬上雙手護胸:「皇上,撒氣歸撒氣,不要亂來啊。」
「你心好髒啊,朕可是有品位的男人。」又能有機會用話噎她,溫樓的心情大好,他去矮桌前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放在鼻尖輕嗅。
步萌捏了捏拳頭,忍住罵孃的情緒,想像著這大千世界多麼地美好,她不可以暴躁,閒言碎語不要放在心上,安撫自己了半天,她終於淡定了。
溫樓這時開始跟她談正事:「說吧,刺客的事你查到哪一步了?」
步萌道:「皇上,刺客的刺青是早被滅絕的東籬國的圖騰,東籬國早年為了擴張土地,屢屢侵犯別國,燒殺搶掠,滋擾百姓,無惡不作,後來被您的父親滅掉了,史書上它們已經不復存在。」
「你是說,東籬國的餘孽來尋仇,想讓朕父債子償?」
「不止這些,為什麼刺客會頻繁出現在宮中,為什麼藏書閣會突然起火,陷害我入獄會不會是為了阻止我查探下去呢,恐怕這宮中有他們的接應,這才是最危險的事。」
溫樓表情微微一僵:「怪不得他們每次都可以完好逃脫,原來有內鬼。」
「皇上請放心,阿嚏,我會把這個接應找出來的!還有殺害嫌貴人的兇手!都會找出來!阿嚏!阿嚏!」這噴嚏比保證來得更令人印象深刻。
溫樓用餘光瞥了瞥步萌,她半個身子都濕了,顯然剛才打傘的時候她一直在顧著別人,就忘了自己。他眼中流露出一絲感動,把手上的茶放到步萌跟前,聲調裡竟有些難得的溫情:「著涼了?你也太弱不禁風了吧?」
步萌是特別能打破溫情的人,她拍起胸口強調:「皇上,你要透過我的外表看透本質,本質上我也算的上是一個柔弱的美少女。」
「看不透。你皮太厚。」
在這樣拌嘴下去,她就得病死在這裡了,為了趕回去趕緊喝薑湯驅寒,她起身道:「好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