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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辭怎麼看景月怎麼順眼。
從聲音到外貌,從性情到智慧,彷彿為他量身定製。
無一不合他的喜好。
楚辭看著景月的目光漸漸深沉,悠悠的感嘆了一句:「景教授真是叫人感到驚喜。」
景月莫名。
楚辭但笑不語。
現在沒有證據表明醫院採購長生生物的三十五種藥品有問題。
也不能證明張棟確實就是因為使用了醫院的藥品而患病。
用兩個尚未論證的證據去證明一個結果是不嚴謹的。
但刑偵破案有時候也講究直覺。
大膽去假設,然後小心的求證。
真相就不會太遙遠。
楚辭重新啟動汽車上路,他雖然贊同景月的推測,卻也沒有立即打電話叫秦邯直接檢驗重合的藥品。
因為張家村到了。
楚辭將車停在村子牌樓外的空地上,張家村不大,整個村只有三十多戶人家,都姓張,追溯到一百年多年前大家都是一個祖宗。
村子裡還沒有鋪公路,進村的路是村民自己用泥巴和碎石子填鋪的,走在上面咯吱咯吱的響。
景月穿的皮鞋有一點跟,並不適合走這樣的路,她走幾步就要崴一次腳。
不過她性子倔,又不大擅長與人交際,楚辭人高腿長已經走遠了她也能忍住不叫人等。
楚辭暗想還真是個倔強的姑娘。
然後停下腳步從路邊的草叢裡撿了一根比較光滑樹枝往回走,將樹枝的一頭遞給景月,不羈的臉上帶了點戲謔,「景教授可要抓穩別再落下了。」
從少有的幾次接觸中楚辭看出了景月十分排斥與他人的肢體接觸。
景月抓住樹枝,冷艷的臉上劃過一絲窘迫,她本是想來幫忙的,結果反而一直在拖後腿。
她點頭,輕輕的應了聲,「嗯。」
張大偉家住在村子的最裡面,一套三間開的兩層小洋樓,因為有些年頭建築外面的瓷磚已經剝落了大半,露出裡面青灰的水泥結構。
大門是木頭做的刷了紅褐色的漆,門兩邊貼的對聯已經泛白,楚辭抬手敲門。
隔了許久才見一個穿著淺藍色長袖衫的男生來開門,他手裡杵著一根腿腳不便的老人才用的柺杖,面色發青,眼窩下陷,臉頰上無半點肉,整個人瘦得可怕。
「請問這是張大偉家嗎?」
男生看見門口穿著警服渾身上下都透著無限生命力的楚辭點了點頭。
「你是張棟?」雖然是問,確實肯定的語氣。
男生再點點頭,開口,聲音綿軟無力:「我是,請問你是?」
楚辭拿出證件展示給張棟,然後讓出身後的景月,「我是陽城市公安局刑偵隊的楚辭,這位是蘆城大學教授景月。」
「景教授!」張棟看見真是景教授小聲的驚呼。
景月是誰,是蘆城大學所有男生心目中的女神。
是他曾經為之奮鬥的夢想,是他遙不可及的燈塔。
然後張棟低頭看了看自己,如同半隻腳踏進棺材行將就木的老人,不由從心底生出一種強烈的自卑感。
景月看出了張棟的自卑和傷感,不過她不擅長安慰人,只得實話實說:「聽說你病了,我來看看你,順便想找你瞭解一些情況。」
張棟移開半邊身子,讓出進屋的路,「景教授,楚警官,進屋說吧。」
景月環視整間屋子的佈置,想是為了方便張棟走動,除了必要的傢俱屋子裡沒有一點多餘的東西,看上去空蕩蕩的。
「景教授、楚警官你們坐,我去給你們倒水。」張棟一笑就露出一口整齊好看的白牙。
景月看著客廳裡唯一的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