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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所以你毀了陸羽的研究論文?&rdo;包小娜長長嘆了一口氣，這段往事聽起來幼稚得可笑。但她絲毫想笑的情緒都沒有，甚至心情愈發沉重，因為曹毅說：&ldo;我偷了它。並且在陸羽發現前對葉教授提出了這個命題，這樣一來大家都以為那是我的傑作。沒有人會相信陸羽說的話，即便他再憤怒申訴也無濟於事。相對於他，我的信譽就等同於我的人格，都是被極端美化過後的產物。如果當時你也在，你會相信他嗎?&rdo;

包小娜思考了很久，最後還是如實回答：&ldo;你說的對。那種情況下我可能也沒辦法相信一個成績平平的同學。可是，你應該覺得愧疚吧?&rdo;

&ldo;不，一點也不。&rdo;曹毅的嗓音突然變得生硬，每個吐字都咬得異常清晰，&ldo;我不僅毫無歉疚，還利用周遭一切可以動員的力量，去孤立甚至是刁難他。在學校裡，他得不到任何人的信任，更不會再有朋友。不過他的感情運倒不錯，同鄉裡有個鄉下妹子作了他的女朋友。她就是葉欣梧。別看她在畫像上性感十足，如果不是我，她也就只配和陸羽這種人混在一起。&rdo;

&ldo;如此說來，你連他的女朋友也搶了?但最後她選擇的也不是你，而是你的父親。這樣的報復讓你痛快了嗎?&rdo;

&ldo;我追她只花了三天，從上床到甩了她也就一個禮拜。為這個她勾搭上了我的父親，以為我會迴心轉意或者說是妒火中燒。本來就是錢砸出來的感情，我還是我，受不了刺激的是陸羽。你現在聽到這些是不是覺得很可笑?無聊透頂吧。&rdo;曹毅笑了笑，語調又恢復了往常俏皮。其實他的笑臉比笑聲更富有魅力，包小娜每次看到那雙笑如彎月的眼睛，渾身上下好比注入一股暖流。如果他轉過臉用這樣一副表情凝視向自己，無論他之前說了多過分的話，或許她都會選擇原諒。但如今她也只能空望著那道背影洩氣地說：&ldo;我是不清楚你們之間是否還有我所不知道的恩怨。光從你所說的內容判斷，你們三個人都是不折不扣的傻瓜。又任性又好強，最後爭贏了嗎?誰都沒有。&rdo;

&ldo;可笑是吧?&rdo;

&ldo;是。&rdo;

&ldo;可有人在這個笑話裡死掉了。那個叫陸羽的傢伙，跳樓自殺了。&rdo;曹毅脖子向後輕輕一仰，雙臂也離開了護欄緩緩向上舒展，&ldo;就像這樣，跳了下去。&l;咻&r;一下就落到了地面，血濺當場。&rdo;他還在比劃著名當時的情形，猶如一個沉溺於遊樂的孩子。但這個解說卻像是晴天霹靂，一瞬間將包小娜震得魂飛魄散：&ldo;不可能!陸羽居然是個死人?那麼打電話騷擾並且跟蹤我的又是誰?他也騷擾過你不是嗎?!&rdo;

&ldo;估計是下面太寂寞了，想要拉我去作伴吧。不過，小娜。&rdo;他沉聲說，&ldo;就算是陸羽陰魂不散，如果他敢再次傷害你，讓我變成惡鬼也無所謂。&rdo;

&ldo;那麼你告訴我，三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會被葉欣梧設計進了精神病院?就因為她因愛生恨?&rdo;包小娜的發問讓曹毅一下陷入沉默，他似乎也在拼命回想那段曾經，可是末了他只能惋惜地說：&ldo;奇怪，我居然記不起來了。應該是很重要的事情，我竟然忘了。&rdo;

&ldo;你，是不願意對我說，所以裝作不記得?&rdo;包小娜已經分不出此時此刻的心情是失望還是沮喪，最終曹毅還是防備著一切試圖靠近的人，無論是不是善意。雖然不可能從他嘴裡再撬出更多的秘密，但她如何能甘心?即便會惹來厭煩仍然還是要問：&ldo;曹毅，為什麼你就不肯對我說實話呢?為什麼到了現在，你就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