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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當時為了騙巫昊陽，我給的是一張換了的快遞單，簽名也潦草得根本認不出。真正的快遞單在我手裡。當我看到分割槽局長的簽名就很納悶。後來一問，那段時間有名報社女記者經常去拜訪他，一查女記者果然是你。他這才跟我說了實話，還讓我極力配合你。&rdo;

&ldo;&l;果然是我?&r;這句話有點意思。&rdo;

宋極拿出老頭送的錄音筆，&ldo;全靠老頭的提醒。&rdo;

包小娜不明所以。

他按動播放鍵。從開頭老頭的聲音，再到白辰逸的對白，直至最後結束，都沒有包小娜的錄音。

宋極笑：&ldo;聽出來了嗎?大記者。&rdo;

包小娜怎能沒察覺?裡面缺的是她的那段錄音。她當然知道不可能是被刪除，因為從開始就沒有真的錄下來。

&ldo;單單這樣也不能說明什麼吧?&rdo;她故作鎮定。

&ldo;老頭讓護士送給我錄音筆時捎帶了一句話。他說很自豪研究物件裡，有一個同行。我查過了，裡面被錄音的物件沒有幹過新聞媒體工作。為這個我特意又去了一次精神病院，老頭演示了一個動作。那個動作是記者慣用的伎倆。如果採訪物件有不願意被錄下的談話，但是記者又很想錄下，就會在當時做出好像停止錄音但實際仍在繼續的小動作。反之亦然。這是職業病，尤其遇到不想被採訪的時候。所以當老頭說要研究你，而你接過錄音筆的習慣性動作便是如此。&rdo;

&ldo;所以你才排查到我身上?&rdo;

&ldo;我只是好奇，你和分割槽局長什麼關係，他能把這事交給你?&rdo;

&ldo;你覺得是什麼關係，就是什麼關係。不過最大也最可能的關係是合作夥伴。如果我再沒有代表性的新聞作品出來，這輩子都翻不了身。正好他收到這封快遞，裡面的內容雖然不是很詳細，可透露的真相足夠震驚。當時巫昊陽是局裡的紅人，又有白永靖做幕後金主，他根本沒有能力動搖他。何況沒有確鑿的證據，他也不敢犯險。所以找上我，除了私交，也是知道我是個把事業看得很重的人。更何況這麼有吸引力的報導，無論如何我也要拿下。&rdo;

她停了一會兒，不免想起在梓煌賓館蹲點的日與夜。

事發的那晚她既期待又忐忑地等待著，看著坐檯小姐連滾帶爬地逃出房間，她興奮地一步步接近自殘中的王醫師。在他剜肉剔骨的同時，她手中的微型攝像機也如實拍了下來，是個不錯的開頭。

&ldo;也因為這個契機，讓我一點點接近曹毅。這個竊聽器我不怕告訴你。是我第一次去他家就看到葉欣梧的照片，我當時摸到照片上的灰塵，就知道他從來不翻相框，所以偷偷將它安置進去。不過後面發生那麼多事情，連我也預料不到。坦白說，那段時間裡我幾乎忘記自己是名記者，還以為真的在談一場悲慘的戀愛呢。&rdo;她淺笑。

&ldo;曹毅一定很後悔，為什麼不仔細檢查一下你的手機。不過誰又能想到，你身陷太平間那種地方，手機不僅僅是照明，還可以是攝影。而且我相信，這麼有準備的你，身上應該會攜帶最隱秘的攝影裝置。&rdo;

&ldo;不入虎穴焉得虎子。&rdo;

&ldo;所以你目的達到後，曹毅無疑會成為你的絆腳石吧?你讓他陪著你一起死，自己卻早就套上救命的繩索，還故意用長裙遮蓋住。我真是好奇，你就那麼肯定他會跳下去?&rdo;

&ldo;因為我瞭解他啊。在決心調查案件開始，我對於他的一切都銘記於心，還特意看了許多關於心理學的書籍。我投其所好，他沒理由能拒絕。不過最後那一跳我也是拿出命在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