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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這種局面明顯有了改善,湧出來的鮮血越來越燙,越湧越多,已經隨著浴缸裡的熱水一併漫過了她的唇,她的鼻,緊緊包裹住她搖搖欲墜的頭顱。漸漸地,她不再寒冷,也不感到疼痛,甚至放棄了求生……水終於吞沒了她的雙眼,將她緩緩下沉的身體拖進了更幽暗的深處。
曹毅一直在觀察包小娜的反應,最後及時從浴缸裡將她上半身撈了出來。曹毅攬住她,讓她的頭緊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明知道她根本不會聽見他要說的話,可曹毅還是很珍惜這個與她坦誠相對的時刻。他下巴抵住包小娜的肩膀,附在她耳邊喁喁自語:&ldo;小娜,就這樣和我在一起吧。無論我是誰,請不要離開我,如果有天你一定要走,記得最後一天再走。向我發誓。&rdo;包小娜當然不能拒絕,所以曹毅笑得格外開心。他動情地將她抱得更緊,彷彿是唯一也是最後所能抓牢的寶貝。而他的人就像是在汪洋漂浮且毫不起眼的小玩意,總在妄想著,有天能碰到一艘可以搭救他的船。也因為等得太久,他開始遺忘船是什麼模樣,終於遇到時反而不知所措,甚至對它產生畏懼,只能用著他自以為安全的方式招架。
他一廂情願以為包小娜是他的船,或許在包小娜沒有清醒以前,自己也是這麼認定的。然而當她醒過來發現脖子安然無恙,所謂的利刃只是一把尺子;那些汩汩流淌的鮮血,也僅僅是從曹毅手中的塑膠瓶裡流出的熱水。她這才驚覺上了一個蹩腳又荒唐的大當!現在曹毅將心理□用到她的身上,這套把戲獲得了巨大的成功,同時也將她的尊嚴撕得支離破碎。
&ldo;這個測試只是告訴你,相信感覺有多麼愚蠢。當你處於極度恐懼的心理狀態下,就會自我解讀周圍的環境,哪怕我拿的只是一把尺子,你一樣會想像成要命的匕首。如果我再給予暗示,肯定你腦海里所猜想的傷害過程,那麼你一定不會懷疑我根本沒有割斷你的脖子,那些鮮血也不過是沒有危害的熱水,甚至以為自己真的死去。如何?現在你該明白不要隨便相信感覺這種東西吧?&rdo;曹毅非常紳士地向她解釋這場心理測試的本質,包小娜卻是咬牙切齒的一巴掌扇了過去,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憤怒,當然她的心也沒有像此刻這般被人戳得遍體鱗傷。她看著曹毅,很想將他罵個狗血淋頭,可是悲憤的句子始終堵在她喉管裡,只能裹著濕答答的衣服離開了他的家。
夜裡的風很冷,傷透心的包小娜倒是渾然不覺。她腦海里總在將之前發生的林林總總一一倒帶:有甜蜜,有忐忑,有糾纏,也有無法原諒的罪過。曹毅的笑聲不斷在她耳邊迴旋,拼命去捂住耳朵,腦海里又冒出他的臉,依舊是那樣笑容燦爛。陡然間包小娜聽到了另外一個聲響,好像是易拉罐被踩扁的聲音。可巷子裡並沒有其他人,也因為它的出現,曹毅的笑聲徹底消失了。
隱約地,她好像聽到因為激動而極力吞嚥的喉音‐‐似乎就在她身後,不近不遠,偷偷窺探著。
作者有話要說:各位同學們啊~~~~~我的筆記本前天拿去崗頂電腦城去修理了,人家酷酷地說:主機板壞了,最少400塊,要15個工作日再通知你。好了,現在開始我晚上基本是不出來了,白天偶爾才能用辦公室的電腦露露臉。週末我回自己家才有機會用電腦,所以更新速度可想而知了。不過有機會我就會爬上來寫的,當然我也想過用紙寫,可是一下筆錯別字就一大堆,經常還為一個字怎麼寫而頭疼,壓根就沒法繼續啊!電腦後遺症,電腦後遺症啊!好了,我要睡覺了,大夥可要想我啊!
☆、第十九章 與惡靈同行(上)
包小娜不敢回頭,唯有加快步子。磕碰到地表的鞋跟不合時宜地&l;蹬蹬&r;響著,清脆的聲音此時聽來一點也不讓人感到愉悅。她疑神疑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