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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
“不是我”秒回:“那必須,我圈兒裡有人。”
納蘭德性心裡“咯噔”一下,心想這傢伙不會是林安森的間諜吧……不會不會,哪有這麼可愛又暖心的間諜。但想著還是不要跟陌生人說太多,就打算把剛輸進去的“可惜我沒有作品入圍,只是頒獎嘉賓而已”一行字刪掉,結果誤按了傳送鍵,心想慘了慘了,裡邊還有錯別字呢,“頒獎嘉賓”寫成了“扳腳夾冰”,怎麼聽怎麼像一種美妙而重口的床上娛樂活動,體位畫面呼之欲出。
發完這句那傢伙就沒了動靜,該不會是把“扳腳夾冰”當成語查詞典去了吧?少年郎,太單純。
結果下一秒風瀟破門而入:“媽的金百合誆我!”
納蘭德性眨眼看他:“你也知道金百合?人家誆你什麼了?”
“……沒事。走了走了,開工趕時間。”
很久之後納蘭德性才知道,原來是風瀟聽說這次主辦方好賄賂,贊助金額前三名的老闆可以買獎項,就閒來無事拿博物館上季度的全部收入匿名去給納蘭德性捐了個最佳男主角獎。
因為記得他生前好像被賀蘭歡撬了個國際影帝來著,後來就再沒機緣。他嘴上不說,但心裡必然是遺憾的。
結果主辦方領導由於收錢太爽快,到了排榜的時候才發現這“大納蘭德性”根本沒作品,怎麼給他內定“男主”獎呢?於是改為兩項大獎的頒獎嘉賓,心說這個人一路走來不就是為了搏出名麼,到時候多給你些鏡頭總行了哇。
當時納蘭德性不明就裡。風瀟則連夜帶著王建剛去把那不守信用的領導家保險櫃裡的真支票換成了張開全趕工出來的一摞假支票。真支票拿回來全數追投《粉墨夢》,以粉墨博物館的名義。以至於納蘭德性後來十分驚奇博物館是不是個暴利行業。這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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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半個月都在拍戲。立春一過,天氣悄然回暖。民國的長衫一穿,兩寸半的短髮一剪,粉黛眉眼一點,梅花扇子一展,古色古香的茶樓裡,燙一壺頂好的毛尖。閣樓屏風後南華公子第一次聽到“楚老闆”唱戲,唱的是湯顯祖“臨川四夢”之一,《南柯記》。
起初只道是尋常。待到戲腔落了,沈周南才覺悵然若失,滿桌酒肉食之無味,四座商人面目可憎。揮揮手打斷往來杯盞,叫人撤了屏風,探頭一看,臺上已經換了風光,一出《四郎探母》,廳堂裡迎來送往魚龍混雜,不見那南柯先生是哪位。
有酒友調侃說,這戲子唱腔不錯,沈公子喜歡,何不追去後臺結識一下,也讓我們幸會幸會。沈周南笑而不語,坐著沒動。臨到散場才說了一句,“找到了。”
找到什麼,卻沒說。
第三十七場戲過。
風瀟特別要求把沈周南和納蘭楚客的對手戲都排到前面。正好有幾位演員的檔期還沒敲定,納蘭德性本來也有此意。但這要求還是讓納蘭德性想起他曾說過的“兩個月”。
隱約覺得這是個時限。兩個月後他要做什麼呢?會在哪裡?
自從納蘭紳回來後,納蘭德性就變得非常戀家。片場一收工,他就迫不及待回家,趕得及就順道買點畫家愛吃的肉啊菜啊。當然植物人是吃不了的,燒好了也就給他聞聞味兒意思一下,大魚大肉都下了兒子的肚。
一邊胡吃海塞一邊說:“真是作孽啊,建剛燒的大肘子比德興樓的都好吃。嗝——”
“哎呀兩人份真是撐死我了,嗝——”
“今天看了個新聞,說有個小孩生下來就沒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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