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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著冷笑一笑,嘲諷的分明是自己,“我憑什麼要讓它過去?你只知道我揹著你和別人曖昧,你知道我為你做了些什麼嗎?我雖然是個愛誇誇其談的男人,但我也有想要保護你的時候!不說歸不說,可我憑什麼要任你誤會?”
“我誤會你什麼了?”
“你以為你當年那些來錢快的戲都是怎麼接到的?我又為什麼要離開大悅加入主打小成本商業爛片的聯新?”
他說這話的時候,納蘭德性其實已經猜到了一二。如果都是真的,有些受之有愧。
早在納蘭德性出道以前,安冬就已經是大悅力捧的新星了。大悅出資買下《他年憶》主角之一,就是用來給他鍍金的,畢竟電視劇出身逼格不夠高。
那部戲使得兩位主角互生愛慕,然後在一起四年。那時候安冬還是個積極向上意氣風發的五好青年,所有人都以為他要紅了,大紅的那種,一躍成為中國片酬最高的男演員也說不定。
然而事與願違。《他年憶》遭禁了,倆主演傻逼了,等了十八個月意冷心灰了,必須要各自出山接新戲活命了。試想,付出整整一年時間拍攝一部寄予厚望的作品,換來的只有安冬的被人遺忘,和納蘭德性的依舊名不見經傳。兩人的感情大概就是在這裡出現了第一個轉折。
後來三年,納蘭德性被送去影視院校學表演,安冬則拼命接戲,兩個人的相處模式特別像生活拮据卻相濡以沫的小夫妻。可是,安冬卻再也找不回當年初出茅廬時候的銳氣了——捧他的貴人轉捧別人了,帶他的師父也因為同性戀醜聞跳樓自殺了。人生不是總能遇到平步青雲的機會的。
他開始變得自責、暴戾、悔不當初,漸漸地怨天尤人。有時候口不擇言,會說這輩子最大的失誤就是接下《他年憶》。
這話是讓人心寒的。要知道,兩人剛剛在一起的時候,他曾說過——平生最幸運的,就是接下《他年憶》,認識納蘭德性。
到了納蘭德性二十歲那年,安冬突然開始瘋狂鼓動他離開夢燼跳槽到大悅影視,說那裡機會多,掙錢也多。納蘭德性本身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再說也付不起鉅額違約金。猶豫中,安冬卻說大悅老總林安森承諾替他處理違約事項,並專門為他打造了造星計劃。那時候畫家已經背了債了,納蘭德性於是動了心,也沒多考慮林安森是為什麼要提拔他一個無名小卒。
這事還沒決定就橫遭變故——被納蘭德性引薦進入夢燼的無名小演員、他的大學室友賀蘭歡,不知道從哪裡得知了他有心跳槽的事情,偷偷告訴了秦燼。秦燼一氣之下就雪藏了他。
雪藏後期納蘭德性發現自己得了腦瘤,內心深感大艹,於是開始千方百計找機會掙錢。譬如接下發小李莊生公司的遊戲指令碼設計、偷偷接各種不孕不育尿不盡的廣告、千里迢迢赴駐馬店為養豬場剪綵,等等。負債和生病的事情都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安冬和秦燼。
那年真是黴運當頭,衰得讓人費解。不久之後媒體頻頻傳出安冬與圈內知名男女的不雅緋聞。尤其嚴重的,是跟聯新千金喬珍出入高檔酒店這一條。一次在宴會後臺親眼見到安冬和喬珍的親暱行為後,納蘭德性回家跟安冬提出了分手。大吵一架。那時候正值兩人的同性戀傳聞甚囂塵上,安冬口不擇言說出了“你不過是想借我的名氣上位”的屁話。納蘭德性二話不說搬離了兩人合租的住所。
第二年終於接到了戲,雖然都是雷劇,但片約片酬還不少。每天連趕三個場,總算是把手術用光的積蓄補上,開始慢慢還債。然而還是隻夠還零頭。忍痛賣了房、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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