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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張開嘴巴把自己舌頭送到他唇邊。等了等對方沒反應,才抬起些頭說:“告訴你件事。”
“說。”
“我的軟肋是舌頭。”
“啥?”
“每個靈人都有自己的靈關,就是渾身上下最脆弱的地方,好比你們國家的阿克琉斯之踵。我的靈關,在舌根。”
“阿克琉斯不是我們國家的。”
“管他,反正也不是我們國家的。”
“告我這個幹嗎?”
“以防你用得上啊,譬如現在。來,咬我舌頭吸血,能吸多少算多少。”
“你……”
“咬啊,我舌頭裡的血靈力最純,絕對比藥靈。”
“有病啊!沒聽過‘咬舌自盡’嘛!”
“不是我小瞧你,就你那一口爛牙,還不夠撓癢的。咬,咬死算我的。”風瀟低沉笑說,“加油加油,咬死我,你不就不用死了?”
“……說得有道理啊!”於是上下齒關一張一合,真把那條礙眼的玩意兒咬……含住了,真要用勁的時候,又想起他說這是他的阿克琉斯之踵,那可是要命的,沒能狠得下心。這樣一來,軟綿綿的力道就變成了變相的吻。
想著現在不是纏綿的時候,就要退開,卻被風瀟按住。抬眼瞪他,又因為距離太近只看得到兩叢重疊在一起的淺灰色睫毛,雖然眼珠子一高一低,還是能感覺到他的目光落下來,望著自己,千斤重的壓著人的呼吸,卻又輕飄飄的牽留不住。
唇舌間一暖,一甜……他竟然自己咬破了舌頭,一點一點把血渡過來,舌頭盡心盡職服務到家,一直推送到嗓子眼,監督他嚥下,才掃著腔壁流連地退出去。
鮮血絲滑潤過咽喉,身體裡果然一下子舒坦了許多,頭腦清明,四肢也有力氣。擱武俠小說裡,就是元氣恢復。忍不住讚歎:“好血,真是好血!比精契都管用!”
“不不不當然還是比不了精契的。”風瀟舔掉嘴角一絲血,說,“現在你知道我的軟肋了,我給你一個機會,日後你死了,我帶你走,你可以攻我軟肋。我活著,肯定是要完成任務的,我敗了,你就自由了。不過自由,也只是自由的一隻鬼魂,你自己選。”
“……為什麼?”
“因為我們蚩尤氏最崇尚公平和力量。你和我實力懸殊,我可不想勝之不武。”
“公平?可是你又不知道我的軟肋。”
風瀟“哼哼”兩聲表示不屑,右手大力捏了捏他排骨……一排肋骨,捏得人“嗷嗷”大叫,才說,“你看你渾身都是軟肋,我怎麼不知道?”
納蘭德性笑罵一聲“滾你大爺”又開始躲他漸漸演變成咯吱撓癢的手,笑著笑著突然緩過勁,喘著粗氣按下那手,抬眼看他:“風瀟你是在逗我開心嗎?”
“沒逗你,說真的。”
“我是說,你現在在做的事情,是安撫我分心嗎?”納蘭德性緊緊盯著他,眼裡突然有了些些期待,“你從來不做這樣事情的……”
風瀟沒有說話。他是個聰明人,在對方提出疑問之前,當然已經意識到自己的反常,可是覺得沒必要去深究細想。垂了垂眼又抬起,還是沒說話。
一陣風鈴響,鋼玻璃的後門被推開,安冬興沖沖領著盧儷跑了出來,剛喊了兩句“說了說了”,看到這邊兩人似抱非抱的體位和彼此凝望的定格,臉上就有些崩潰。
第82章 撲朔迷離
(八十二)
納蘭德性一聽“說了”,哪還有工夫留意安冬的表情,直接問:“說了什麼?知道畫家在哪嗎?”
盧儷搖頭:“之遠說並不知道你父親失蹤的事情,但是他願意提供幾處林安森的秘密住宅地址,說不定能幫上你們一點。”
“他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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