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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慄還未如何,蕭禹看宋粵娘目瞪口呆的樣子,忍不住就先笑了一聲。宋檗、宋枈被他帶動著,也笑了起來,宋慄亦沒忍住,笑了幾聲,才上前問道,“還好吧?可有拉傷了肩膀?”
宋粵孃的雙頰又被塞入了兩個圓果子,高高地鼓了起來,她搖了搖頭,把弓箭往哥哥手上一塞,哼地一聲,仰起頭道,“我回去了!二姐、四妹還等著呢,我會同娘說,你們今晚不回家用飯。”
她畢竟是名儒之女,雖然氣惱,卻依然規矩過來和蕭禹話別,“三十四哥,我先告退了。”
蕭禹只覺得她的一雙眼裡不斷飛出小刀子來射他,顯然對於剛才那一聲笑很是介意,可偏偏她越如此,他就越是想起剛才宋粵娘瞠目結舌的樣子,越是想笑,只好勉強忍住,咳嗽了一聲,“三娘慢走。”
他勉強壓抑著的笑意,定然是漏到了眼睛裡,因為宋粵娘看來越發生氣,只是不便發作,她行了一禮,便往另一條僻靜小路走去。宋慄對宋檗道,“天晚了,四弟你送妹妹回去。”
宋枈已經接過弓箭欲要發射,宋慄又去指導他,蕭禹也在一旁幫忙,偶然間抬頭一看,卻又見到宋粵娘乘宋檗不注意,回頭瞪他。
兩人眼神相遇,宋粵娘忽然衝他扮了個鬼臉,蕭禹不由吃了一驚,只好呆呆地望著她。宋粵娘見他被嚇著了,這才滿意地轉過頭去,走得遠了。
5說親
其實,宋竹自己都沒想到她會那麼大膽,扮過鬼臉走了好久,她心裡還怦怦跳呢:要是那蕭禹隨口就向三哥告了狀,回頭三哥再和祖母、母親說了,她可沒好果子吃。
宋家擔著偌大的名頭,也並非毫無來由,平素教子教女最是嚴格。似今日想要射箭,其實已是不該,只是宋竹仗著父親寵縱所以才敢撒嬌。她今年十二歲,已經不全算孩子了,那沒形象的樣子被外人看去,已是不對,好容易爹進去以後,她也該早點回來叫姐妹們一道回家才對,卻因為太想射箭,不但多留了一會,而且居然還被蕭禹看出來了,又還被他作弄,最後更是扮了鬼臉……
怎麼就這麼貪玩呢!她有些痛心疾首,在那自我檢討:要是蕭禹有個什麼姐姐妹妹,在書院裡讀書,回頭當新鮮事和姐妹們說了,她以後還要不要做人?眼下好歹還裝著的那點穩重大方的名聲,畢竟是得來不易,就因為一個鬼臉,說不定就泡湯了!
不過,怎麼說那也是蕭師兄的從弟,也許不會亂嚼舌根,而且說來,蕭家好像也沒有女兒在書院裡讀書……
可這人和穩重的蕭師兄不一樣,一看就挺調皮搗蛋的……
一路翻過山,宋竹的心情就是一路變換,連話都沒怎麼說,宋檗把她送到女學門口,便掉頭回去了,這裡雖然已經沒有女學生了,但他依然老成持重,不願輕易進去。
宋苡、宋艾都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宋竹進來說了下父親有事,三兄弟也要陪客,姐妹們便從後山門出去,一道上了青布驢車,由老家人趕著車,慢慢地回了家中,各自洗手換衣,又去給老夫人請安。
“今晚爹怕是不回來了。”宋竹告知老夫人身邊的母親,“蕭師兄——就是要上任咱們宜陽知縣的那位,傍晚來拜見爹。”
小張氏的眉頭飛快地一擰,又鬆開了,她若無其事地說,“哦?倒是來得安靜,街坊裡傳說,他要明後日方來呢。”
對於這件事的議論就到此為止了,女眷不問外事,宋家女眷雖然讀書識字,甚至有治學的,但對官場上的事情卻從來都不多管多問。
宋竹也覺得新任父母官在飯點來拜訪有些古怪,她早上剛吃了蕭師兄送來的櫻桃,心裡對他挺有好感的,便沒把他往‘有意來蹭飯’的方向去想,只料著他是有事來和父親商量。不過這些大人的事,她也不去多想,吃過飯就回去讀書了,最近學堂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