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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黎不得不承認一大早看到他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
不過對上許斯岑深邃的眼眸,安黎微微愣了一下,「怎麼了?」
此刻許斯岑的眼睛很黑,彷彿兩潭深不見底的古井,又像是漩渦,要將安黎吸進去。
安黎莫名心跳加速,臉也微微發燙。
許斯岑心裡眼裡都是安黎,聲音低沉,卻滿含期待:「你昨晚說的都是真的嗎?」
安黎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許斯岑說的是什麼,卻沒有馬上回答許斯岑的問題,而是眯著眼睛打量了他許久。
許斯岑任由他看著,眼神執著認真,固執地等待一個自己想要的答案。
「你知道自己現在是誰嗎?」安黎不答反問。
許斯岑:「知道,我是許斯岑。」
「替身富二代?」安黎又問:「還是窮逼白月光?」
許斯岑僵了僵,如實回答:「替身。」
和安黎猜測的一個樣,也正如醫生所說,許斯岑已經知道自己病了,並且有發病時候的記憶。
確定了這一點之後,安黎並不著急,而是走到沙發上坐好,看向跟著自己過來的許斯岑,「什麼時候發現的?」
儘管許斯岑心裡像是貓爪一樣的想要確認昨天安黎的話,但面對安黎的問題,他有足夠的耐心。想了想,回答道:「發燒之後。」
發了一次燒,第二天早上許斯岑就知道了自己腦子出問題的事,「另一個人」的記憶無比清晰。
他不是傻子,透過「另一個人」的記憶馬上就分析出安黎的無奈和包容。
這讓許斯岑心裡生出希望來,若是安黎心中沒有自己,又怎麼可能容忍時不時抽風的自己?
幾年的錯過,讓許斯岑意識到自己無法對安黎釋懷,想要緊緊把他握在自己的手裡。
所以當時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許斯岑就像找個時間和安黎把話說開,但一直都沒有找到一個適合的切入點。
沒想到聽到周秦說自己和安黎要復婚的時候,又一次抽風。
只是這次許斯岑再恢復過來的時候,安黎昨晚那句話就一直在他的心裡震盪,平靜的心湖就像是被投下一顆炸/彈,轟然爆炸,震得他久久無法平靜。
於是早早就起來換好衣服站在安黎的門口等他起床,一分一秒都像是無限拉長了一樣,又是甜蜜又是煎熬。
好不容易等到安黎起床,看到安黎出來的那一刻,許斯岑的心莫名的平靜下來。
雖然還是極度渴望那個問題的答案,但安黎就在自己面前,一切都來得及。
安黎問完問題就不說話了,坐在沙發上靜靜看著許斯岑。
他可還沒有忘記許斯岑是個鋸嘴葫蘆的事,所以這一次,他想讓許斯岑自己開口問出來,讓許斯岑主動起來把話說開。
或許許斯岑也意識到自己的問題,這次沒有選擇把話藏在心裡,他坐到安黎旁邊,注視著他,一字一句認真地問道:「你昨晚說的『等我病好了再說』是什麼意思?」
安黎笑了笑,反問:「你希望是什麼意思?」
「安黎,」許斯岑突然道:「你喜歡我,從來都沒有什麼白月光和替身,你喜歡的只有我許斯岑。」
許斯岑語氣篤定,但他略顯希冀的眼神卻出賣了他,他的表現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他還是那個內心自卑地以為這世上沒人會愛他的許斯岑。
安黎沒想到許斯岑會這麼說,稍稍愣了一下,眉眼瞬間舒展,嘴角挑起,笑了出聲。
「許斯岑,你錯了,我不喜歡你。」他注視著許斯岑的眼睛,無比鄭重地說道:「我愛你,比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愛你。」
曾經他沒有說出自己的心意,讓彼此錯過這麼久。現在,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