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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路過的小護士發現了他,連忙把他推進了休息室。
&ldo;林先生,您在那站了多久了,秦院長也進去了,您朋友不會有事的,放心吧。您的身體還沒好,別把自己再折騰病了。&rdo;
小護士貼心地給他端來了一杯熱水,碰到他的手時被嚇了一跳,&ldo;哎呀,怎麼這麼冰,真是的……&rdo;
她一邊責怪,一邊拿來了毯子給林清越包上,然後就忙自己的事去了。
每一分鐘都是煎熬,熱水和毯子都無法讓林清越的身體暖和起來。他的腦子裡揮之不去的都是薛言死人一般的神色,那比他連日來的噩夢更加恐怖百倍。
&ldo;薛言……薛言……&rdo;
時間彷彿過去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當門再次被開啟的時候,林清越恍如隔世。
姜百糙的臉色疲憊至極,整整五個小時的手術讓他累得幾乎直不起腰來,走進休息室他就咕咚咕咚地灌下了一大杯溫水。
&ldo;那是你朋友嗎,他還沒脫離危險期,需要再觀察四十八的小時看毒素會不會發作。好在那個假護士沒把針管往前推,只要五滴,那種致命毒藥就會在三分鐘之內奪去一個成年人的性命。不過即使如此,你朋友還是沾染到了針尖上的毒素,再加上他本來就傷重未愈,恐怕要修養好一陣子。&rdo;
他的話如同被按了慢進鍵一樣,一個字一個字地鑽進了林清越的耳朵裡。他的思維似乎變得極其緩慢,半晌之後,他才意識到:薛言,似乎沒有死。
這一刻,他的心裡五味雜陳,他絕對沒有盼著薛言死去的心理,可是當聽到他沒事的訊息後心裡依然一片霧霾。似乎伴隨著這個男人而來的只有無盡的煩惱和災難,而且讓他避不得也躲不開。
這究竟是怎樣一種孽緣?
他還記得在十一年前的那個清晨,他推開了薛言的房門,看到了一個蜷縮在角落的瘦小少年,他的眼睛很大,卻沒有半分少年的活潑天真,而是布滿了防備和冷漠。
那樣的眼神觸動了他的心,讓他在那一刻下定決心要幫助這個少年走出陰霾。他做到了,雖然在最後付出了一條手臂的代價,不過看到薛言對他綻放出笑容的時候,他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在他的手臂還未完全治癒的時候,薛家突然居家遷往米國,並且十年都不曾有過任何訊息。這十年來,他總是會想起薛言,卻從未想過一個看上去明朗睿智的薛言會突然出現在他的宿舍門口,敲開他的門,露出一口整齊的牙齒笑著對他說:&ldo;林老師,好久不見,你還記得我嗎。&rdo;
十年後的薛言對他來說是完全陌生的,他曾經時想過薛言能夠恢復到哪個程度,可一切都超過了他的預期。眼前的青年看起來是那麼完美,彬彬有禮而且態度親和,和十年前的他簡直判若兩人。他為他感到高興,卻忽略了他偶爾露出的異樣眼神,那種瘋狂的佔有慾和超出常人數千倍的偏執比十年前更加令人膽戰心驚。
等他發覺的時候,一切為時已晚,薛言已經制定好了一個周密的計劃,就等著他自己入甕。
而這一切的後果,就是他肚子裡的這個小生命和躺在病床上還沒脫離危險期的薛言。
林清越把手放在肚子裡,再次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黎遠拎著補湯和飯菜來探望林清越,剛走進醫院就聽聞了早上那驚魂的一幕,連忙找到了林清越的病房,急匆匆了敲開了門就走了進來。
&ldo;林哥,你沒事吧,怎麼會出這樣的事情?&rdo;
林清越搖搖頭,&ldo;誰能想到呢,聽薛言的意思,那個假護士應該是他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