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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前邊,我在她後邊,也能照應點兒。
我們來到了惡鬼姑父的骨灰盒前。戚麗嫣一擺頭,說,“這就是。”
我看了一看,挺華貴的,“這個骨灰盒好象玉石材質的?”
“屁,樹脂的。三百六十元一個。”說到這裡,戚麗嫣撲吃一聲笑了,“他老爹不咋想的,還給他兒子挑來了龍形的,他那兒子,讓玉皇大帝重毀爐,鍛造一把,把身上的零件重新往好了接著,和龍都不沾邊兒,還龍,嘁!”
我這時看到姑父的骨灰盒旁蹲著個畏畏縮縮的人形,那顯然就是姑父的陰魂。
戚麗嫣說那套話時,它斜著眼睛看著她,她看不見它?
——哎,有個問題,就我能看到鬼,別人看不到鬼?
剛才和鬼對陣的時候,戚麗嫣有所感知,但她好象沒看到,她要看到了,尤其那鬼扮出嚇人的樣子,以及被我割下乳/房的那個,她要看到了,非得大聲尖叫不可,但她沒尖叫。顯然她沒看到那嚇人的怪樣子,只是感到周遭不妥,碰上的來祭奠的幾個人,他們也好象看不到鬼,要是能看到,不會那麼坦然。
我的眼怎麼了?有特異功能?
我手中暗藏著小神刀,看著我去伸手捧骨灰盒,實際上展開手掌向姑父惡鬼刺去,它連個帶響的聲都沒出,就躺倒了。
沒想到子陰魂在外邊那麼囂張,可母陰魂卻這麼“面”,一下子就結果了它。怕有意外,我又連續紮了惡鬼姑父三刀。它於是放四平,身子攤開了。
我這等於扎它四刀。
進來的時候,面對那些攔路鬼,我一刀就斃命,更別說他這麼窩窩囊囊的鬼了。
對不起姑父,您再別想託生了,找個粗壯一點兒的蒿子杆,抱住了,變成不起眼兒的小疙瘩,讓人晚燒幾天吧,誰讓你可哪兒惹禍來的。
我把小神刀夾在我的中指和食指的指縫裡,我扎惡鬼姑父時,戚麗嫣在一旁看我好象以手向骨灰盒的旁邊空撲三下,於是她問,“你那是幹啥呢?”
“我拜呢。”
“哪兒的禮節這麼拜?我還是頭一次看到呢!”
“我……我是祖傳的。”我想說,這是滿族的拜法,沒敢說,一是,現在清朝的影視劇太多,沒看到誰這麼個拜法;二是,在石弓山市,在大街上你隨便找人問問,十有四、五是滿族人,萬一戚麗嫣也是滿族咋整?
羅姓是滿族的姓氏演變來的,敢保戚姓就不是麼?所以,我沒敢說是滿族的拜法,怕戚麗嫣破破撒撒地揭我的老底兒。
這麼一來,還省著裝模作樣地拜了。
我只淺淺地說道,“姑父原諒我。”
走出北門,戚麗嫣問我,“你讓我家那死鬼原諒你什麼?”
“其實,我是替我爸說的,是我爸託夢,讓我在姑父面前拜三拜,說聲‘原諒我’的話。”
“你呀,你爸也是,這是冷盤裡拌鯽瓜子(一種魚)——多魚(餘)。到底是那死鬼該向你爸道歉:我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他平白無故地佔了我五、六年,你說,誰該向誰道歉?”
按她推衍的邏輯,當然是該惡鬼姑父道歉,可是,陰陽兩界,所秉持的邏輯已經沒有邏輯可言,一片混亂之中,更何況這裡邊真真假假,還有不切合實際的東西。
額木率領百來口匈沐錄在道邊等著我,我撫摸兩下它的獨角,又印上一吻,說,“謝謝你額木,在西北山你救了我一次,在這裡又救了我一次。實際上,我有許多話要對你說,可是你不能說我們的話,咱倆沒法交流,感激之情,傳達過去吧。”
我拍了拍它的獨角,“你們走吧,裡邊還有人,別讓人家出來看見你們嚇到了,你們走吧,或者上山,或者下湖。”
額木在嗓子眼兒裡“曾兒曾兒”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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