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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夢向來是沒有邏輯的, 如果不是這個夢每次醒來都會記憶很清晰,且發展成了連續劇, 於淵也不會這麼介意。
夢裡有一個青年的身影反覆出現。身份是自己的房東,自己管他叫獨孤哥哥。他似乎是自己的粉絲又簡直漫畫畫手。
一開始兩人只是朋友,但夢裡的時間過得飛快,兩人的感情也毫無邏輯地迅速升溫。
於淵能夠感覺夢裡的那個人很喜歡自己。
他也很享受這種被喜歡的感覺, 甚至好玩似的去撩對方, 看他被逗得面紅耳赤的模樣。
儘管比對方年輕, 但他一直是兩人關係的主導者,一直表現得遊刃有餘, 直到看見對方因為父母的意外消沉的時候,他也跟著方寸大亂,於淵這才發覺, 原來他早就動心了。
接下來,於淵的夢境裡,他和對方接了一個冰淇淋味道的吻,拱手讓出了主動權,他表白了。
後面的夢境變得旖旎又溫馨。他們從隔壁搬到一起,一起工作,一起生活, 一起做一些情侶之間的親密的事。
於淵喘息著醒過來,天色微明。
掀開被子看了眼,於淵輕嘖一聲,從櫃子裡翻出一條乾淨的四角內褲走進浴室。
過了一會,剛起床的大學室友敲響浴室門。
「稍等。」伴隨著淋浴的水聲,於淵聲音喑啞。
過了兩分鐘他裹著浴袍開啟門。
「淵哥。」敲門的室友愣了一下:「今兒怎麼起這麼早啊,你上午不是沒課嘛?」
「醒了就起來了。」於淵隨意擦乾頭髮,把浴巾和洗好的內褲一併掛到陽臺上。
室友朝陽臺瞥了一眼,湊到於淵旁邊,眉飛色舞地問:「喲,這是做什麼好夢了?淵哥最近火氣很旺嘛,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個女朋友?我們班那些女生可是天天纏著我要你電話。」
「不了,我喜歡男的。」於淵轉過身來,手撐著身後的窗臺。
「啊?」室友誇張地抱住胸口,擺出一副柔弱造作的模樣:「淵哥,別啊,我可是個直男。」
於淵嘴角上揚,本來想與室友開兩句玩笑,一個畫面卻突兀地閃進腦海。
畫面裡,室友滿手鮮血地握著刀朝他刺過來:淵哥,別怪我,我也不想殺你的,但我想活下去。
「唔!」於淵腦袋一痛,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裡面鑽出來一樣。
「淵哥,淵哥你沒事吧?你臉色好難看。」室友顧不得開玩笑了,擔心地上前攙扶於淵。
「別過來!」於淵下意識地朝後退了一步,拍開對方伸過來的手。
室友被拍懵了,僵立在原地,小心地覷著於淵的神色:「抱歉,我剛剛開玩笑的。沒……」
於淵喘勻了氣息,站直身體,露出個和平時一樣的笑容:「道什麼歉啊?我沒事兒。只是剛剛突然有點頭暈,可能低血糖了吧。你快去吃早飯吧,別耽誤了上課,馬上期末考試了,遲到要扣平時分的。」
「好,那我先走了,你要是還覺得不舒服,給我打電話,我陪你去醫院看看。」室友鬆了口氣,雖然於淵平日表現很隨和,跟誰都關係不錯的樣子。可學院裡誰不知道他是影帝的兒子,都想跟他攀點交情,以後能跟著蹭點資源呢。他這個做室友的自然也不例外。就算蹭不到資源,好歹結個善緣,總比把關係搞僵了好。
看室友離開後,於淵自顧自開啟了電腦。
搜尋記錄裡反覆出現,獨孤,漫畫,解夢等字眼,可他始終沒有搜到夢裡的那個青年,也沒解出這個夢有什麼涵義。
於淵想起自己早上突然閃出的幻象,食指敲動:為什麼會看見幻象?
搜尋引擎上出現一堆眼科和精神科醫院的廣告,於淵煩躁地將鍵盤架推回桌面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