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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很快從臥室搬來藥盒,出來時於淵已經將上衣脫了,露出肌理分明的上身,光潔的面板和身上猙獰的傷口形成鮮明對比,像碎裂的羊脂玉器,讓人驚艷又惋惜。似乎是因為忍耐不住疼痛,於淵背上的肌肉微微抽動著,呈現一種病態的美感。
「我只能簡單處理一下,等會還是要去醫院的。」獨孤拿棉簽蘸了碘酒,小心翼翼地朝於淵後背伸去。
「獨孤哥哥,上藥我自己來就好。」於淵轉身,拿走了獨孤放在一旁的碘酒瓶。
「你夠不著……」獨孤話音剛落,就看見於淵反手直接把整瓶碘酒澆在了傷口上,肌肉因為疼痛,反射般痙攣著。
「嘶,你不疼嗎?」獨孤看得眉頭都揪起來了,感覺自己背上都跟著燒起來。
「沒事,我不疼。」於淵啞聲道,尾音有些發軟,帶著輕微的顫音,像是快哭出來一樣。他分明是痛得狠了,卻還仰頭朝獨孤露出個不自然的微笑:「不疼的,這樣快。」
獨孤看得心疼死了。
於淵放下碘酒,又伸手拿過紗布前後繞了幾圈,用膠布固定。動作迅速,獨孤這個想幫忙的全程沒找到機會插手。
這也太熟練了,就像是經常做這件事。
所以於淵經常受傷嗎?獨孤揪心地想。
門外突然響起悽厲的喊聲,聲音似乎離得有些遠,帶著些凌亂的雜音,聽不分明。
「什麼聲音?」獨孤起身走到門口從貓眼裡望了望,卻什麼也沒看見,有些不放心,想出去看一眼,又不太放心把男神一個人扔下。
門外的聲音越發亂起來。獨孤站在門口,手幾次握在把手上,又鬆開。
之間於淵拎著自己破了洞的血衣,有些不好意思地望著於淵:「我的衣服不能穿了,哥哥能幫我找件乾淨的運動服嗎?」
一句話把獨孤拉回了神。
獨孤這才想起於淵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的不能穿了,連忙應下:「沒問題,你稍等。」
獨孤估計了一下於淵的身高和肩寬,從衣櫃裡翻出一件自己買的米色的運動服,這件是寬鬆版型,他買的尺碼比較大,於淵穿著應該沒問題。運動服是拉鏈的,也不用擔心扯者傷口。
獨孤把外套遞給於淵的時候,慘叫聲再一次響起來,這次聽上去清晰了很多。
獨孤聽得頭皮發麻,對於淵說:「門外有些奇怪的動靜,我出去看看。」
「一起。」於淵起身,動作牽動傷口,疼得他皺了皺眉,動作卻沒有絲毫遲滯。要不是身上還帶著些血印,簡直像是沒受傷一般。
「好,那你跟在我後面。」獨孤應道。
正好他也不放心把於淵一個人丟下。
於淵重新帶好口罩和帽子。
獨孤開啟房門。兩人走出房間。
門外還靜悄悄的,沒什麼動靜,慘叫是從家門邊緊挨的樓梯間傳來的,伴隨著沙啞的笑聲,簡直像是恐怖片的配音。過了幾秒,又漸漸沒了動靜,變成了重物砸門悶響。
獨孤循著聲音朝樓梯間走去,於淵緊隨其後,樓上的響聲越發清晰。
「臥槽,這是……」獨孤看著樓梯間,猩紅的血水順著樓梯的縫隙滴滴答答往下流,滴落在樓梯前的地面上,蜿蜒著,像一條紅色的血蛇,隨時準備張口把人吞食掉。刺鼻的血腥氣沖得人腦袋發暈。
第2章
「血,獨孤哥哥,好多血啊。」於淵像是怕極了,說話時,連牙齒都在抖。
獨孤本來嚇得腿肚子發軟,聽見於淵的聲音後反而勉強鎮定下來,他不能在男神面前慫。
獨孤挺了挺胸,壓下腦海里各種恐怖的猜測道:「別怕,我保護你。」
敲擊聲靠近了,像是有人一邊下樓,一邊用東西,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