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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行的侍衛立刻展開反擊,敵人數量眾多,不斷地再向馬車周圍迫近。車廂之中,魏霽緩緩睜開眼睛,狹長的鳳眸裡蘊含著黑暗與寒意。
「先待在馬車上別動。」
沈容傾見他要起身,攥住了他的手,「殿下這樣要如何禦敵?」
「自會保護好你。」
他將手從她掌心間抽走,通體幽暗的長刀散發著金屬質感的冰冷。車窗外傳來廝殺的聲音,一侍衛被地方擊倒驀地撞在了車廂的側壁上。
馬車搖晃了一下,待到沈容傾穩住時,魏霽已經出去了。
幾個刺客聯合破防,直接從侍衛之中撕開了一道突破口。魏霽手執長刀先檔兩劍,左手用內力擊退一人,順勢抬手利刃上挑。即便是這樣的境況,三人聯手仍奈何不了他分毫。
沈容傾從車廂裡看到一刺客蒙面的黑巾被刀劍所劃落,黑巾之下竟是異域般的容貌。
「西戎人……?」
她下意識地竭盡所能往後看,果真有人在劫那輛囚車。
可是西戎人怎麼可能深入到這般?又是如何知曉他們的行蹤的?
這次刺客的人數明顯比任何一次都要多,魏霽餘光估算了一下人數還算是在可控的範圍之內。
躲在暗處的弓箭手眼見偷襲魏霽無果,便將箭頭轉向了人群之中的那輛馬車。魏霽揮刀斬開兩人,回身將沈容傾從車廂裡帶了出來。
他奪了匹戰馬讓沈容傾先上去,而後單手握住韁繩翻身而上。所有的經脈似是在烈火中灼燒,喉嚨間翻湧上來了些許血腥味,生生被魏霽強行壓制了下去。
天空中飄落起雪花,寒風在山谷中穿行。這樣刺骨的冷意絲毫緩解不了他身體裡肆虐的毒性,就連手臂被利刃劃破都感受不到疼痛。唯有身前沈容傾的溫度能讓他保持一絲活著的清醒。
魏霽再次揮刃擊退兩人,手握韁繩,戰馬隨之嘶鳴。馬蹄踏在兩個刺客身上,從人群重重中殺出一條血路。
囚車裡的西戎皇子被他的同伴救出,第一步的任務已經完成,西戎刺客便將矛頭直指魏霽的方向。
湧上來的西戎人忽然驟增。原本的隊伍漸漸被人群分隔開。
魏霽擋掉襲擊而來的人,從遠處指揮楓澈配合先將中間隔著刺客圍剿。最初的亂局已過,楓澈常年跟著魏霽行軍徵戰,很快便完美執行了他的每一個指示。局勢漸漸開始逆轉。論行軍用兵無人是魏霽的對手。
西戎皇子易賀見狀奪了身邊手下的弓箭,多年來在戰場中的摸爬滾打令移動的目標在他眼中恍若靜止。
一箭穿破鎧甲,沈容傾眼睜睜地看著楓澈被他從身後射中了肩膀掉落馬下。易賀扔掉彎弓,從同伴手中取回了自己常用的大刀,披甲上馬誓要復仇。
王四暫時接替楓澈的位置,卻被忽然入陣的西戎皇子打了個措手不及。原本快要被迫開的隔斷再度湧了人進去。緊接著便是一陣混戰。
接連的幾個西戎戰士來襲,魏霽眸色微沉,手握韁繩避開兩刃,抬臂間穩準地刺中敵人心臟,散發著幽暗的長刀恍若視鎧甲如無物,又在下一個敵人襲來時精準地擋住那人的利劍。
兩刃相接傳來猛烈地震顫,金屬碰擊的聲音在耳邊轟鳴。
沈容傾緊貼著他的前襟,似乎在冥冥之中感受到了魏霽心臟的跳動和呼吸的頻率。
敵人挨著他們擦身而過,下一刻失了平衡跌落馬下。魏霽抬起袖口擦掉唇邊的血,換作平常,第一擊的時候對方的兵刃就該斷了。撥出的白煙隨著山間的冷風消散,下一刻漆黑的眸子裡蘊出嗜血的深寒。
不知不覺間他們與遠處的侍衛漸漸散開。前方的地面上已經落了些積雪,馬蹄踏在上面留下片片深刻的印記。
隱藏在暗處的絆馬索忽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