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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樣東西。不過你不會以為他們都還你手裡吧?”
風瀟心說不妙,下意識攥緊納蘭德性手腕。
“聽說金星犯月那天,你把譜子交給你國鬼奴大人帶回去了是嗎?呵,你以為這就保險了嗎?你以為就你會找外援嗎?我們國家雖然沒人靈力暴增,但我早就借鍾秦怪力給我父王傳遞訊息。你家鬼奴大人一路回去靈力一路狂掉,鑑於他本身很菜,一出結界就被我國連人帶譜子帶觀光紀念品一起擒獲了。不妨告訴你,吃人靈魂可以佔據他的記憶輪廓,現在全世界……哦不,全宇宙只剩我一個人會解工尺密碼了,只等我回去……哈哈哈哈,你已經輸——啊喲呵——堂堂英陳殿下怎麼總偷襲我下盤!下流!就不能讓我好好講完話嗎?!”
說著就回身不客氣地踹出腳,試圖將英陳碾死在腳下。而他此刻已經長得幾乎要頂破樓層,而這所監獄的樓層足有五米高。
風瀟在納蘭德性眼睛上撫了一把,推他說:“跑。閉上眼,朝看得到微光的地方跑,那裡就是出口。”託付得彷彿真心,自己卻縱身一躍去救英陳。
這時直視風瀟的眼睛,納蘭德性才終於理清楚一些頭緒——原來自己一直要找的殺身仇人,就是他,說不定殺父仇人,也是他,給予自己第二次生命和伴隨第二次生命的希望和絕望的他、自己感激涕零又幾乎深深迷戀的他啊、飛蛾撲火般信賴著依靠著的他、甘願將自己的*和靈魂都拱手獻給的他。
似乎體會到一絲被稱為“恨”的情緒,而這種情緒是納蘭德性兩輩子都不太擅長的事情,所以起初還只算蛛絲馬跡。後來彷彿由於幡然醒悟自己是受到欺騙的,這絲恨就開始一點一點加劇。想來,死而復生後,從始至終,自己的心情幾次大起大落,他都看在眼裡;也曾追著逐漸“水落石出”的線索盲目尋找真相,咬牙切齒髮誓要嚴懲真兇,結果真兇一直在揣著明白裝糊塗,居然以劊子手的身份,心安理得過家家似的陪著自己兜兜轉轉。
也許人家是根本不當回事呢?不是欺騙,只是沒必要說、懶得說。好比他發現認錯契約主後可以立即殺掉被自己誤救活的林安森。
想到他那時掏槍、舉槍、扣扳機、收手、看也不看對面血肉橫飛的自己一樣,非常帥氣地轉身就走的樣子,一連串動作下來估計也就幾秒鐘,就心寒。之前埋地雷大概也是用靈力完成的,腰也沒彎一下。
納蘭德性,真他媽傻。
眼下看到風瀟奮不顧身解救那黃衣女人,心裡又蒙上另外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恨。
總之幾種恨加起來,納蘭德性既不願意聽他的話轉身逃跑,又很想一走了之把這爛攤子丟給這個該死的傢伙和他招來的一群怪人。於是原地愣了幾秒鐘。直到風瀟又一個眼風掃過來,其中包含命令的意味。
他總是讓人覺得可靠的,彷彿關鍵時刻不聽他的命令,就等同是無理取鬧。納蘭德性不是一個喜歡無理取鬧的人,知道自己*凡胎留下無用,於是轉身就跑。跑了兩步發現門不見了,四周一片星雲般縹緲的蔚藍深淵,才想起按照風瀟的吩咐閉上眼。眼瞼上果然出現了一線微弱光明,箭頭一樣,指引他出逃。
一閉上眼就想起來風瀟好像快死了,現在正透支下輩子的體力呢,也不知道這一去還能不能再見。是不是有點匆忙?原來自己早有先見之明,稀裡糊塗就報了仇。想起來一個活了六千歲的生命終結在自己手裡,也蠻痛快的。
只是為什麼心神不寧。
感覺迎面有風來,似乎逃出生天了,腳下卻開始踟躕。結果還沒睜開眼,風就被驟然阻斷了,身後傳來玄臾的怪笑:“小短腿,跑挺慢嘛。”
一股凌厲冷風從耳際擦過,納蘭德性睜開眼的同時,看到面前三厘米遠的地方,一名臉色灰敗的警察正直挺挺地朝自己倒來,胸口貫穿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