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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可惜時間過去太久,證據缺失的太多。」
開車回單位的路上,小袁出奇地沉默。閻冬城沒打擾小袁,他理解小袁現在的心情,他自己也經歷過證據缺失,無法將罪犯繩之以法的苦悶。
回到辦公室,閻冬城喝了口水,立即撥通卞教授的電話。
「是閻警官啊,你好!」 電話那頭卞教授很客氣。
「您好,卞教授!卞染心的案子,我想再向您求證幾個細節。」
「閻警官你請說。」
「當年交通不方便,本市也沒有直達天道學校所在地的交通工具,您愛人是怎麼把卞染心送過去的?」
「這個啊……」 卞教授猶豫,「我記得好像聽我愛人說過,是學校開車來接人吧。」
「學校開車到您家接人,卞染心是自願上車的嗎?」
「這……我愛人沒有同我說過啊!去寄宿學校,女兒肯定不太樂意,應該是經過老師家長的勸說,孩子才上車的吧?閻警官你說呢?」
「我能同您愛人談談嗎?」
「唉,恐怕不行,上次你們來過之後,我愛人大鬧了幾天,之後就變得神志不清,說話顛三倒四……我帶她去醫院檢查,醫生說是老年痴呆症啊!閻警官你現在找她談話,也談不出什麼結果。」
看來把繼女送進天道學校這件事,是溫玉茹的心頭大患,哪怕別人稍微提及,都會觸及她的敏感神經。
閻冬城說聲『打擾了』,放下電話。
想起還沒吃中飯,他開啟儲物櫃,裡面有陳梅梅買的零食小吃。
「閻隊,」小袁走進來,「你沒去吃飯啊?」
「打了個電話,把時間忘了,」 閻冬城撕開泡麵桶,往裡面沖開水,「你吃了吧?怎麼,有事嗎?」
「李珍珍說找不到武冰晶,回到辦公室我查了一下……」
「來,坐下說。」
「我查到一個名叫武冰晶的人,」 小袁神情凝重,「名字出現在凌山煤礦爆炸案的死亡名單中。」
「凌山煤礦?」
「就是安保主任張奎為首的那幾個人,逃竄之後打工的那座煤礦。地點非常偏僻,不知道武冰晶一個女孩子,如何找到那個地方……」
「她應該是,」 閻冬城驚訝地一手捂住下巴,「一直與某個逃跑的人保持著聯絡!」
「那座煤礦庫存一批開山引爆的炸藥,夏季的一天晚上,炸藥庫突然爆炸,死了七個人。除了武冰晶之外,其餘六個都是天道學校逃出來的安保人員。太慘烈了!」
閻冬城沉默片刻,突然站起身。
「我得去找老柳談談!」 他說著就往外走。桌上的泡麵還在騰騰冒著熱氣。
市局看守所的問訊室,老柳驚訝地望著閻冬城。只剩下十幾天就可以釋放回家了,閻冬城又來提訊,絕對不是好事。
「閻隊長,又出什麼事了?」
「卞染心謀殺未遂,已經被拘捕了,你知道嗎?」
「啊?」 老柳張大嘴,「謀殺未遂!不會吧?她要……她打算殺誰?」
「她要殺杜新燕。杜新燕原名馬翠華,是天道才藝學校的校長,你認識這個人嗎?
「這個人我不認識,但天道才藝學校我聽說過。」
「聽誰說過?」
「呃……白勇。」 老柳艱難地吐出這個名字。
「白勇什麼時候對你說過天道學校,具體說了些什麼?」
「那是……老早以前的事了……」
老柳腦子裡快速思索。謀殺罪即便未遂,也是重罪,卞染心難逃刑罰。他現在必須把知道的一切說出來了,哪怕再被追加刑期,也要豁出去替卞染心減輕罪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