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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暖和就夠了。
喬以漠也彎下腰,全身心地將她擁入懷裡。
何歡原本不算矮,但在喬以漠面前就顯得嬌小了,近來又清瘦許多,在他懷裡她稍一用力,就像要把她揉碎了似的。她也不推開他,半月沒見的兩個人,恨不得將彼此融入骨血一般。
也不知這樣抱了多久,喬以漠才放開她,抬起她的下巴親吻她。
不像剛剛在車上時那麼兇狠那麼急切,而是一寸寸地侵入,將他的氣息、他的溫暖、他的思念在唇舌纏綿間一點點地傳遞給她。
暖氣的溫度一點點上去,兩個人的體溫也逐漸攀升,偶爾窗外吹來一陣涼風,也絲毫沒有影響。喬以漠放棄最初的溫柔,漸漸有點控制不住力度,吻著她,摟著她的腰,帶她輾轉到了臥室。
何歡原本就披的喬以漠的外套,脫掉之後就只剩下一件單衣,但兩人身體緊貼,也不覺得冷,只是他扯她衣服的時候,她還是本能地攔了下。
「喬以漠……」她握著他要掀她衣服的手,聲音嬌柔,眼睛裡也像盛了春水。
喬以漠的氣息有點亂,眯了下眼,「讓我看看。」
他知道何歡為什麼攔他,何歡也知道他想看什麼,拽著他的手不放。
喬以漠沉沉地望著她,她卻一直垂著眼,他繼續傾下身吻她。
何歡對他炙熱的吻是沒有抵抗力的,隨著他的唇舌在她身上游移,掃著她最為敏感的耳廓,身子火熱又酸軟,掙扎著關掉臥室的房門,屋子裡變得漆黑,她才由著他寬衣解帶,擁著他倒在床上。
這張床的觸感也還神奇的熟悉著。那四年時間裡,他們無數次在這裡抵死纏綿,擁抱著彼此捨不得放開。
現在的喬以漠也和六年前一樣,熟悉她的每一個敏感點,用灼熱的手掌撫摩她,壓抑著呼吸一寸寸地點燃她,就在她打算容納他的時候,他卻突然離身,「啪嗒」一下,把臥室的燈開啟了。
「喬以漠!」何歡一聲驚呼,忙扯上旁邊的毛毯蓋住身體。
但她蓋住也緊緊是前半身而已,她身上的重災區是在手臂和後背,儘管已經過去半個多月,剛剛被抓回何家時捱打的傷痕還是密密麻麻,褐色的蜈蚣一樣盤踞在她身上。
喬以漠緊緊地盯著她的身子,眼神冰冷,周身戾氣環繞,近乎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又騙我。」
何歡看他那麼生冷的模樣,眼淚一下子掉下來。
是,她又騙他。騙他奶奶沒有打他,讓他不要著急,不要輕舉妄動。
她也希望可以不騙他,希望自己說的都是實話,希望自己的奶奶對自己存有哪怕一絲仁慈之心,但何夫人還是當年那個何夫人,從來沒有變過。
何歡拿手背擦眼淚。
她只是不想讓他看見而已。
不想讓她看到狼狽不堪的自己,不想讓他看到她心底最深處的傷痕,在他面前她只想做何嬌嬌,做那個無憂無慮沒心沒肺只會笑的何嬌嬌。
喬以漠盯著她的眼神漸漸回暖,面部線條也柔軟下來,放開緊握的雙拳,重新坐上床,「好了,不哭了。」
他將她擁入懷裡,紅著眼說:「是我不對,不哭了何嬌嬌。」
何歡的眼淚卻掉得更兇。
「不哭了,乖。」喬以漠輕輕搖晃她的身體,柔聲哄她,垂首吻掉她的眼淚。
「喬以漠……」她抽泣出聲,勾住他的脖子,主動吻上他的唇,眼淚不止,兩手動作也不止,拉扯他的襯衣。
她翻身坐在他身上,唇舌捲入他的口腔,用力地吻他,微涼的十指在他身上四處點火。
喬以漠卻有所顧忌,看過她那一身的傷,手都不知該往哪放似的,低啞著嗓音問她:「疼嗎?」
「很疼吧何嬌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