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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發完那兩個,何歡繃著身子換下衣服,去洗了個熱水澡。還沒洗完就已經開始流鼻涕,打噴嚏。
還真被奈奈說對了,她現在是吹個風淋個雨都能病上十天半個月。
小悅準備的藥箱在辦公室,她剛剛搬過來,沒什麼常備藥,想著外頭那麼冷,也懶得再出去,乾脆窩在床上開始睡覺。
只是迷迷糊糊的還沒睡沉,就聽到外面的敲門聲。
她自覺頭疼得不行,身上也酸軟無力,不想去搭理,但那敲門聲卻是越來越重,越來越急促,夾雜著怒意。
這些年這樣的敲門聲一直是她的夢魘。
何歡忙爬起來,也顧不上自己的形象,開啟門。
外面站著的是一身寒意的喬以漠。
何歡的門只開了一道小縫,觸到那股寒意就打了個噴嚏,一句「喬先生」還沒從喉嚨裡擠出來,門已經被人毫不客氣地推開。
「你……」
何歡急急地想關上門,他人卻已經側身進來,反手幫她把門關上,接著自己脫了鞋,把手裡的東西放上餐桌。
全程寒著臉,沒看何歡一眼。
何歡掃了一眼時鐘,不到下午五點,還沒下班,應該不會有人看到。
她略鬆一口氣,開口想問他怎麼過來了,不用上班麼,看到他那張臉,又把話嚥了下去。
她也不是沒見過喬以漠生氣的樣子。
只是從前的喬以漠,就算生起氣來,氣息也是溫和的,最多沉著臉不和她說話。如今的喬以漠,就算平時都帶著一股難以接近的逼仄感,臉一沉,更是渾身上下都透著尖銳的冷意,讓暖和的屋子都跟著冷下來。
而且從前她看得透他,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氣些什麼,怎麼可以哄好他。
現在卻不一樣了。
他變得難以捉摸。
何歡乾脆坐在沙發上,他不做聲,她也不說話,只是還是忍不住抬眼看他在做什麼。
他進來的時候手裡拿著東西,一個紙袋,一個塑膠袋。塑膠袋裡大概是些菜,他脫下外套就走進廚房,先打了壺水燒上,再開啟冰箱門,把那些菜依次往冰箱裡放。
等他收拾好了,水也開了。他倒了杯水就往客廳來。
何歡忙垂下眼,不再看他。
只聽到餐桌上紙袋窸窣的聲音,接著他的腳步聲過來。
往茶几上扔了幾盒藥,將水杯放在她跟前。
因為蘊著怒意,力度有點大,杯子裡的開水盪了些在了茶几上,剩下的水杯束在杯子裡,前後晃蕩著久久未能平靜。何歡默默地坐著,望著杯子上熱氣寥寥,盪出的水緩緩流動,打濕了躺在茶几上的藥盒。
「要人餵?」喬以漠突然開口,清冷的聲音裡還有未消散的薄怒。
何歡的眼睫微微一顫,伸手拿藥,再抬頭,拉出一個笑容來,「謝謝,喬先生。」
喬以漠深沉的眸子盯著她,輕嗤了一聲,轉身走開。
何歡揉了揉有些發脹的額頭,深吸一口氣,開啟藥盒,各塞了兩粒到嘴裡。
吃完藥再抬頭,喬以漠又朝著她走過來,手裡拿著棉簽和藥水。
「手伸出來。」他在她旁邊坐下,沉聲說道。
何歡磨蹭了一下,看他眼神瞟向自己,還是把手伸出來。
摔跤的時候是手掌著地,好幾塊都蹭破了皮,之前還流了點血。她洗澡的時候雖然儘量避開了,但還是有些地方碰到水,有點腫脹。
喬以漠看著那傷口,眸色就更深了些,抿著唇重出了一口氣,才拿棉簽沾著藥水,給她清理。
「嘶……」有些傷口上還沾著沒掉的塵土,太輕了清不掉,重了又疼。
喬以漠看她一眼,又深吸了口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