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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的名氣已經響徹靈州城。每日裡銀錢嘩嘩地來,可是總數距離贖回匕首的錢數還是差了一截,當初和當鋪老闆說的是當一年的,可是這不到四個月我就心急火燎的,閒下來時常常覺得一日不贖回來那匕首就一日在別人的懷裡。
果然,我不祥的預感實現了。
“老闆,你不會不明白‘誠信’二字吧!”
強抑住怒氣,我一個字一個字地問瘦高的當鋪老闆。
“這個……還請小娘子包涵,當初說的是當一年,一年後你一手拿錢我一手還刀子。小娘子你也是生意人,識數的,這才幾個月?況且你也沒有拿錢來。”
老闆的理由很充分。
無法,我只好耐下心來細問老闆到底是誰把匕首“租”去了。
“這個……恕我不能透露,租借的人叮囑過。總之,到期限後你拿錢來我給東西!”
嘆了口氣,我蔫蔫地回了店裡。
到底是誰拿了我的匕首??當鋪老闆會不會騙我?
這件事像個打不死的蚊子似的,一連幾天“嗡嗡”地在腦子裡轉著。
八月十五就要到了,可是靈州的人毫無感覺,整個靈州城也沒有一星兒節日氣象,雖然早知道這個朝代還不興過中秋節,可是心裡多少還有些感慨。
俗語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可十四的月亮已經圓了。
洗完澡後軟軟地坐在院中的胡床上,捧一碗酸奶,一邊啜飲一邊仰望頭頂那輪瑩白的大月亮,清風徐來,撩起耳畔的幾縷髮絲……一時間,心竟也像夜空那樣明澈起來。一碗酸奶喝下去,“詩情”大興,對著月亮又隨口胡謅了幾句。
“誰道月無心?江南江北圓。小庭中夜坐,最喜微風清。”
“又作詩了?”
最後一個字的餘響尚可以在空氣中找尋到痕跡時,端木雲鬆鬆地披著袍子出來了。
“以後千萬別用‘詩’這個詞!”
我伸出兩根手指輕敲了一下空碗,算是告誡。
“是,遵命!你這都不叫詩,那我們……”
“打住!”
他隨手拉過一塊木頭樁子坐下來,對著我。我抬頭看看月亮,低頭看看地。
“飄……”還是他先開口了。
“飄,快到你生日了吧。”
“是,下個月。怎麼了?”
“你快二十一了吧?”
“是啊,二十一了……一年一年地老下去,只有她不會老!”
說話時,我抬起頭,手指著天空中那個白白圓圓的傢伙。這個最皎潔、也是最冷漠的傢伙!不管人世間是怎樣地變幻,她卻從來都不會變。
“怎麼不說話了?”
奇怪,端木雲竟站了起來,眼睛對著月亮。就我所知,這傢伙是從不會對月傷懷、臨風悲嘆的,今兒卻反常……瞧那神情……不過倒有三分儒雅之味。
“你是不是說我都二十一了,老了?”儘管心裡已經猜到了幾分,我還是裝糊塗。
“老?你哪裡老?還是十六七的模樣。”
說著話他轉過頭來,看著我。
……
“我要睡了,明兒還要早起。” 端起碗我轉身就往屋裡走。
“你說……”
渾身一抖!他竟然扭住了我的胳膊。
“你說如果要你選一個人……我和師兄……你會選誰?”
……
他終於還是說了。
每一個字,都像是城外那條河裡的卵石,硬硬的。
……
“噹啷!”
猛地掙開他,手中的碗掉在了地上。
“我要去睡覺了。”
風一般地旋進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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