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第1/2 頁)
不知為何,當了師女,這次月會祭來紅卻提前錯開了。似乎紅魔終於放過了她。
從小到大,在織布公房聽姑姐們議論月會祭已經習慣了,月會祭的三天晚上,一直就是兩廂情願就好,沒有更多理由。因此人人機會都很多。男女相好有些會穩定長久,有些不會,這都是正常的。花樓裡,大姐的相好是誰,家裡沒人知道。二姐的相好變了多少個,家裡更不知道,只希望她倆早日生孩子。
祜非從來沒有過相好,沒想到心裡有了格雅,聽這種議論會是這般強烈的難受。她意識到身為師女,和他呆在這村子裡簡直就是受罪。尤其是月會祭,必須讓他避開。實在太危險了,比大山裡的野獸還危險!
她決定下午跳舞時,找他去一個安靜的地方談談,讓他先離開幾天。
終於等到了吃午飯,遠遠看見他和昆、柯還有潤一起從河邊回來。那三個人一路談得很興奮,格雅只是微笑。
整個午飯那幾個男人都坐在一起,討論著什麼。昆對待格雅非常熱情,一點都不知道那晚他中過他一箭,傷還沒好呢。昆是白石村最強壯的男人了,可格雅比他更高大,更年輕,所以兩人自然很快成為朋友。
吃完飯,外村來了很多阿哥,大家又開始對歌,跳舞。祜非悄悄找格雅,卻到處找不著人。心裡發慌,跑去師比的房子裡,也沒有人。整整一個下午哪兒都沒看見他。
這傢伙怕是被人拉走了?
她不禁開始胡思亂想。坐在牆角,挨著數人,看來看去,阿基阿簡、阿離阿利什麼的,都在參加活動。獨獨不知道格雅在哪裡。
夜裡,聽著遠遠近近的阿哥唱歌,格雅離自己不過幾百步遠,卻不知他正在幹什麼,也不能去師比房子裡找他。躺在草鋪裡渾身難受,滿腦子都是他。
第二天晨會,在建木地壩裡看見了他。
聽昆跟長老介紹,原來昨天下午,格雅一個人在河邊用竹竿做了一條送水的渠道,將河水引進了田地。祜非鬆了一口氣。
想起在大山裡,見過他用竹筒連線做水渠。當時祜非並不知道那是引水用的。
白石村的人每天從村北河邊擔水來灌溉土地。種植白米的土地是今年春天新開的,離河最遠,需要的水卻是最多,每天的灌溉都非常累。現在,格雅做的送水渠道,大大縮減了擔水的距離。今後人們只需將水挑上岸邊,倒進一個大缸裡,水就順著渠道流進遠遠的地裡。但只有一根渠道還非常不夠,長老叫昆帶上幾個人,跟格雅一起設計,完成所有的灌溉水渠。
祜非一聽,想,看來讓這傢伙離開還不行,村裡需要他。
坐在織布公房,祜非又一想,月會祭的晚上,很多青年男女都在外面相會,沒人看得清誰是誰,那她也可以和格雅相會,還可以帶他去村外的山溝裡走走。嘿嘿!
月會祭第三天,也是最後一天了。格雅仍然沒來參加活動。一吃過午飯就找不到他了。河邊也沒人。
祜非悄悄問跳舞的潤:那個新來的在哪裡?就是那個做水渠的。
潤說:他在白石溪邊。
白石溪邊?他一個人?
潤帶著祜非來到村子西南外的白石溪,格雅坐在那裡做東西。走近一看,潤驚訝地問:這是什麼呀?
一個像車輪一樣的東西,但四周全部捆綁著無數竹筒。格雅不語,只管專心做,潤看了一會就明白了他的意圖,動手幫他幹起輔助的事情。
哦!這裡可以轉動的啊!潤驚嘆。
很多個竹筒罐子被傾斜地固定在輪子上。格雅把它放進水中試一試,奔騰的溪流衝擊著輪子,輪子被推動起來,這時竹筒罐子將水一個一個倒進溪流外面的地上。
潤、祜非和格雅都高興地笑起來。但是竹筒固定得不夠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