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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這會兒鳳曦反應過來,人已走出宮殿頗遠。
鳳曦臉色黑如玄鐵。
嗤,可真沒出息!
鳳曦走後,蘅蕪一個人在臥室裡待了很久。
她坐在床上,孤寂抱膝,將臉貼在膝蓋上,默默吞嚥苦澀。
塗抹過暖玉桃花膏的地方已經不疼了,她抽抽鼻子,良久後才起身下床。
蘅蕪先去撿起被鳳曦扔在牆角的行囊,她開啟行囊,裡面她梳妝用的銅鏡被摔破了。
她舉著破鏡,愣愣看著,忽而自嘲的想,這銅鏡的狀態真像她和鳳曦。
關係破裂了。
蘅蕪將兩瓣銅鏡貼在一起,施了個法術,修復如初。
破鏡重圓。
不知她和鳳曦,是否也會如此?
目光又隨意看看,這時,蘅蕪望見臥室一角的花瓶。
那花瓶,確切的說是鳳曦打砸九重天時搶回來的一支法瓶,曾被蘅蕪當作花瓶,每天早晨去採摘新鮮的花,搭配了放進去,為鳳曦的房間增添幾分溫馨。
那是她剛來少室山時,為討好鳳曦、展現對他的愛,而常做的事。
後來她和鳳曦一起經歷許多,漸漸親密,鳳曦便沒讓她再去摘花。尤其是她搬進鳳曦的房間後,鳳曦總抱著她,把她當鮮花般,那法瓶便一直空著了。
眼下,蘅蕪突然就想重新弄些鮮花,裝點法瓶。
正好,她也借著搭配鮮花,平靜和整理心緒。
一連數日,蘅蕪每天早晨,都為臥室送來不同的鮮花。
可每天晚上,床上都只有她一人。
鳳曦沒有回來與她同寢。
聽夜鶯哥哥說,他這幾晚都見到鳳曦了。鳳曦一個人隨便找棵樹坐下,臉色不好,不知在想什麼,快黎明才會起身換地方。
蘅蕪聽著,不禁心疼。
鳳曦始終在糾結,愣是不知該拿蘅蕪怎麼辦。
看見她,他就氣得想殺人;想趕走她,心又捨不得。
千頭萬緒雜糅,就成了對自己的折磨。
鳳曦還嫉妒的想,若是蘅蕪不曾喜歡過楚宸那個王八蛋,他也不是不能大發慈悲的原諒她。偏偏蘅蕪是為躲楚宸,才撞到他懷裡的,這把他當什麼了?
但鳳曦又明白,就憑自己的脾氣性格,若蘅蕪不是無路可走,會找上他嗎?
簡直要糾結死了。
不遠處,山雞男和畫眉他們,望著鳳曦坐在某棵樹下的背影。幾個鳥人面面相覷,皆嘆氣出聲。
畫眉道:「主子和蘅蕪仙子究竟怎麼了?主子每天氣場這麼嚇人,弄得少室山都快成墳場了,什麼時候是個頭?」
山雞男搖頭嘆道:「主子憑本事光棍那麼多年,真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天。他這病,一時半會兒好不了,且還得等著。」
「什麼病?鳳曦神君生病了?」一道男子的聲音忽然響起在旁。
幾個鳥人望過去,見來人是少室山的山神。
身著薑黃色直裾的年輕山神,用法術驅使一個板車過來。板車上堆滿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皆是山下人類祭拜他的貢品。
「小神送些貢品給鳳曦神君,既然神君病了,便勞煩幾位代收。」山神說罷,看一眼不遠處鳳曦的背影,壓低聲音問,「鳳曦神君這是得了什麼病?」
山神還想說「鳳曦神君也會生病嗎」?
山雞男聳聳肩道:「四百四十病,最苦長相思。主子得的相思病,病重著呢。」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山雞男:「主子這病,一時半會兒好不了,且還得等著。」
山神:「什麼病?鳳曦神君生病了?」
鳳曦:「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