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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華聽了,起身想去門口送,被周熠喊住,「用不著這麼客氣,讓他們走,我這兒還有黎歌送來的月餅,挺好吃的……」
窸窸窣窣找了一陣,動靜忽然停下,周熠愕然地瞪著眼:「這丫頭生氣把月餅也提走了?」
芝華忍俊不禁,擱下筷子輕聲笑,笑得眼睛彎成一尾月,只是這月亮,沒看向程濡洱的方向。
「吃飽了嗎?」他目光暗下去,落在她沾了油的嘴唇上。
「吃飽了。」芝華扯了一張餐巾紙擦嘴,唇又變回乾淨的淺粉色。
他看起來好像興致不高,芝華心裡嘀咕。
「走吧。」程濡洱伸手牽她,掌心發燙。
「不吃月餅了?」周熠故意的調侃落在門後。
程濡洱不答,牽著她往地下停車場去,一路上沉默寡言。
回去的車程很快,芝華的車被留在停車場,和兜兜一起擠上後排,兜兜再次拱得芝華往左貼,肩膀緊挨著程濡洱的,沒餘出一絲縫隙。
他沒有別的動作,僅僅握著芝華的手,十指相交糾纏著,像兩撮越纏越緊的繩,摩擦生熱燒得人心裡發慌。
安靜的月色下,芝華牽著兜兜走進房子,房裡冷清得和外面截然兩個世界,完全沒有節日的樣子。程濡洱獨自站在矮櫃前,不緊不慢卸下腕錶,入戶燈的明度逐漸變亮,照著他腳底一個圈,孤寂的氛圍愈發濃烈。
客廳的燈被按亮兩盞,照不透空蕩屋子。
「你從前是怎麼過中秋節的?」他轉頭很平淡地問,挽起袖口的手臂垂在身側,露著起伏的肌肉線條。
「和大家差不多,吃月餅、看月亮。」
「嗯。」他思忖著,從茶几下抽出一盒糖果,找了幾顆不同口味的,放到芝華手裡,沉聲說:「沒有月餅,用水果糖代替吧。」
芝華看著手心的糖果,包著不同顏色的糖紙,和他頭像的糖是同一款。
「這款糖,我以前也很喜歡吃。」芝華又彎起眼睛笑,她不知道她這樣的笑多讓人心癢,好看得他不捨得讓別人看見。
「吃一顆試試,也許味道變了。」程濡洱一雙眼看上去水波不興,聲音卻逐漸緊繃。
芝華便安靜地剝開一顆,兩根手指捏著送進嘴裡。清淡的水果味散開,甜絲絲鑽進口鼻,程濡洱喉頭一緊,在她抬頭看過來的瞬間,低頭吻下去。
甜味隨著唾液漫開,一顆小小的硬糖,在兩人的舌尖翻滾,磕著彼此的牙齒,又被靈活的舌溫柔裹住,像貝殼裹一粒不慎捲入身體的砂石,直到完全融化。
「味道變了嗎?」程濡洱吸著她甜膩的舌尖,吸得她在掌心發抖。
「嗯……沒……」芝華的聲音被他洶湧的吻吞沒。
沙發上打瞌睡的兜兜翻了個身,一根抽開的皮帶跌在它毛茸茸的耳朵邊。芝華被壓到落地窗前,她雙手撐著玻璃,指尖是冰冷,唇舌被滾燙包裹,恍然分不清冷熱,一邊顫抖一邊淌著細密的汗。身上還是那套純棉的衣服,是她為了做家務才穿的,適合做賢妻良母的衣服,此刻被程濡洱褪下,堆在二人交疊的腿邊。
幾乎裸|身貼在玻璃上,芝華一瞬間冷得僵住,莫名的熱又衝上來,烘得她好似缺氧,抬著頭大口呼吸。
程濡洱壓下來,堵住她大口呼吸的嘴,舌頭更深地往裡鑽,要鑽到她心裡似的,吻得她眼角濕透。
「為什麼來見我?」程濡洱鬆開她的唇,細細啃她白淨的脖頸,聲音悶在唇齒間。
「因為……想和你一起看月亮。」
平靜的黑夜裡,大塊落地窗是一塊模糊的鏡子,映著他們重疊的身體。芝華看著小小的自己,嵌在程濡洱懷裡。
「慢、慢一點……」芝華被撞得頭腦昏沉。
「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