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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張老師。&rdo;向煦輕緩地叫了一聲，繼而不鹹不淡地說：&ldo;撿破爛屬於個體創業，不需要別人僱用。另外，不把個人情緒帶到工作中，是基本的職業素養。張老師工作這麼多年，應該比我清楚。&rdo;

當著全辦公室老師的面，張老師被堵的啞口無言，訕笑著閉了嘴，很是下不來臺。

向煦從座位上起身，幾步走到林航的身側，抓起他的右手，&ldo;我找他還有點事。人先帶走了。&rdo;言罷，便領著人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上課鈴聲來的很及時。張老師如蒙大赦般落荒而逃。

向煦仿若未聞，並未把林航放回教室上課，也忘了第一節課是他的事實

&ldo;張老師最近心情不好，你別當真，那些話不是針對你的。&rdo;向煦把人帶到外面，開解道。撥出來的氣體在寒冷的天氣下瞬間成霧，隨著他的停頓飄出來。

兩人面對而站，向煦逆著光。早上的太陽還是金黃色的，陽光沐浴在他的周身。

在這寒冷的冬天裡鍍上了暖色。

林航從被拉出來那一刻起就視線一直不離向煦，此刻顯然被驚艷了，聽到話，呆了呆，隨即顯得不甚在意，&ldo;沒事，我都習慣了。反正像我這樣的學生，就是老師的出氣筒。&rdo;

言語裡的頹敗讓向煦心疼。

&ldo;早上吃飯了沒?&rdo;

林航蔓延到眼裡的委屈強行押下，點了點頭，呆毛也隨著一動一動，又是一副沒心沒肺，&ldo;吃了。熱了一包牛奶，還去樓下買了一屜包子，還剩一個呢。&rdo;

向煦假裝沒看到他泛紅的眼角，滿意的點了點頭，玩笑道：&ldo;我還以為你要說，你喝的可樂，啃得方便麵呢。&rdo;

林航跟著老師的步子往教室走，&ldo;哪能啊!誰早飯吃那個啊!&rdo;

向煦忽然停在四樓的樓梯口，深邃的眼波一眼望不到邊，仿若幽潭。望著面前這張惦念了好久的臉，忽然開口：&ldo;林航，我教完這個學期就走了。&rdo;

他能抽出半年的時間在這兒，已經難如登天了。

突兀地話砸的林航一愣一愣的，瞪大眼睛，好一會才幹巴巴地問：&ldo;你不是才教了一個學期嗎?&rdo;

向煦給了一個通用的理由，&ldo;家裡有點事情，辭職信已經批了。&rdo;

&ldo;過年嗎?在這?&rdo;

&ldo;不了。放了假就走。&rdo;

放了假就走?

明後天就期末考試了。考完就放假了。

&ldo;那你走啊!!&rdo;林航吼出聲，葡萄般的眼睛盡染委屈和怒氣，心裡向堵了團棉花般。

那個整日為難自己卻不把自己當壞學生還替自己說話的人，要離開了。

不能再回答他提的問題了，也不能再吃他做的飯了。

有什麼了不起的?

反正以前也沒老師問他問題，沒人給他做飯吃。

不也活過來了!!

以後就是上化學課也要睡覺，繼續吃泡麵火腿腸而已!

沒什麼了不起的!

!

杜睿禹敲開門，看著穿著斑馬睡衣惺忪著眼睛的林航，頭一回露出了可以稱之為驚悚的表情：&ldo;你怎麼還沒起床?!今天考試啊!&rdo;

林航揉了揉眼睛，看清來人，迷迷糊糊地說：&ldo;考就考唄。我考試就是為了證明那幫老師教的有多差!哦，還有告訴大家我們年級有多少學生。不去!&rdo;

杜睿禹深吸一口，覺得他說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