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千盞推杯入我心胸,源源之水報效盛世,聽一曲高歌為誰鳴(第3/8 頁)
斷了神驍人萬年不變的土地綿情,讓那些流落在外他鄉遊子無家可歸。
數年的更替,驍衛執政政府永遠都能聽到他岸民心的哭訴與誠懇的祈求,哪怕相隔再遠,那思念震耳欲聾。
而那一顆顆不眠的赤子之心,都宛如一顆顆或大或小的沙礫,石塊,甚至是一座座大山。
或義憤填膺的,或斷不離舍的,投入那深不見底的深淵之中。
他們渴望填滿那空洞,以此鋪就回家的路。
神白鬚看著那無盡深淵,大陸的斷沿,也不免得悲春傷秋。
千萬離鄉遊子的心願猶如登天而熾熱的天燈,一盞又一盞照亮著歸來的路。
他們的心砰砰直跳,震耳欲聾猶如移動的大陸版圖。
嗤————!
神白鬚微微探手,頃刻間面板就被那凌厲劍氣攪的皮開肉綻血肉模糊,可他卻不感到痛,只有歸離的愁腸。
他聽得到,聽得到對岸的呼喊聲。
他們說,歸來。
姜澤嵐看著神白鬚血肉撕裂的手,以及他愁腸的面色,也只是噙著笑,她好像在等,等神白鬚的決斷。
在歸來半寶川前往天橋之前,在離開九龍神臺前往天橋之後,神白鬚曾收到音繞樑給予的口信。
“閻羅劍是劍若懸河給予你的信物,用於平復天橋那座天坎的芸芸劍氣。”
神白鬚自虛空中抽出閻羅,雙手託劍,兩眼空空。
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去用,又或者,他沒有那個能力去做。
“如果只是隻身硬闖,不過勉強掉層皮,倒也要不了你的命。”
“九龍面向諸神都有勇氣一往無前的你,怎的這時卻停下了?”
姜澤嵐笑問道,似乎也在試探神白鬚的決心。
而神白鬚,他只是伸手輕撫閻羅劍身,望著一望無際的黑淵愁眉不展,好似在那盡頭,有他展望不到的思念。
姜澤嵐眉頭微皺,不明所以,看著如此那般的神白鬚,心中陰晴不定。
“我哪怕縱有上天入地的本事,卻也不過一介凡凡夫俗子,而凡人,都有自己的感情。”
神白鬚轉身看向姜澤嵐,他苦笑。
“我走過去了,又有什麼用?”
“又有多少人有上天入地的本事?他們的世界,路就應該是平的,是靠走的。”
“我一個人過去,只代表一個神白鬚過去了而已,可倘若將這深淵填平,就會有無數思眷著故鄉的人歸來,就會有更多人在這裡留下歲月肉眼可見的足跡。”
“這世界上的路,僅僅只有一個人嗎?”
這最後一句,神白鬚望著那深淵,彷彿同那些赤子之心相接,化作點燃黑夜道路的火把。
是啊,神驍人不願一個人行走在黑暗的道路中,他們往往以團結一致,成群結隊的同苦共難,永遠向著一個目標前進。
他們的道路,又何止千萬?
一條條星光大道在他們腳下匯聚成流,直入汪洋,匯聚成一條,通往九天之上的蒼茫大道。
他們呼喊著,奮進著,生生不息的前進著,高昂而壯志豪情。
在面對一座又一座大山一條又一條長江時,移山填海。
這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看著神白鬚眼中的渴望,姜澤嵐心中也莫名觸動,以至於她自己也不清楚這種情愫的來源。
她是,千萬年執掌神驍生息的生靈,何種至高無上的生命她不曾見過?
而神白鬚一個掙扎在泥濘之中的人,卻給她一種特別,甚至是扎眼的感覺,以至於,她能傾聽到自己砰砰直跳的心。
而下一刻,就在這下一刻,神白鬚俯身雙手撐劍,躬身雙膝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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