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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就像一整塊精緻無瑕的美玉,黑色的長髮在頭上隨意的挽了一下,髮絲飄在臉頰兩側,飄在腦後。隨著清風拂動,有一種超脫紅塵的瀟灑,有一種遺世人間的孤獨。
整張臉,透著一種女子一般的秀美。
甚至說,這世上九成九以上的女子,相信都不會有他的五官這樣精緻。
但,如此秀美的五官,湊在他的臉上,卻給人一種清冷而肅殺的感覺。如同雲端之上的一尊冰冷的神祇,對人間所有悲歡離合,都不屑一顧。
雖然身子有些削瘦,臉色也稍嫌蒼白,但,卻更加了一份憂鬱的奇特魅力。
雲揚好像很喜歡這句話,忍不住又說了一遍:「兄弟情義莫論酒,男兒行世必拔刀!」說完,又是舉杯向著虛空敬了一下,似乎在邀請什麼人,然後一飲而盡。
他的臉上,露出一抹深沉的傷感,眼底深處,掠過一片深邃的痛楚。
這一刻,眼神突然變得刀鋒一般凌厲。
這種凌厲一閃而過;但他眼前幾朵盛開正艷的天蘭花,突然瑟瑟顫抖一下,悠然飄落,還未落地,已經枯萎。
凌厲之後,雲揚的眼神瞬間又有些暗淡。自己的修為,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恢復。有太多太多的事情,等著自己去做,但一身修為,卻是涓滴不剩。
身後腳步聲響起。
「公子。」一個老者,尊敬的站在他的身後。
雲揚沒有回頭,道:「老梅,什麼事?」
老者的身體站的筆直;每一次站在自己這位公子身後的時候,總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尊敬,公子雖然重傷未愈,失去了一身修為,現在乃是手無縛雞之力;孱弱的似乎一陣風就能吹倒,但,卻給人一種無論任何人都是凜然不可侵犯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奇怪,似乎毫無來由,但卻真實存在。
「是有兩件事。」老梅簡潔地說道:「第一件事,軍方突然出手,掃蕩了左都御史吳文淵的家,還有幾個御史臺官員的家;據說是老元帥秋劍寒親自下令,出動軍方精銳,吳文淵全家被一網打盡,吳文淵被打入天牢。」
雲揚沒有說話,只是聽著。
這件事並不奇怪。只是一個朝廷大員的倒下而已。在玉唐帝國之中,這樣的事情絲毫不值得老梅專門來匯報。他知道定然還有下文。
而且老梅一定會說。
「吳文淵是我們已經盯了半年的人;所以,在抄家的時候,老奴就安排了一下,最終果然發現,在吳文淵的密室之中,還有一個隱藏密室;抄家的人走了之後,老奴親自前去,將這個隱藏密室之中的東西取了過來。」
軍方抓捕朝廷大員;老梅能夠進去,能夠在所有人眾目睽睽之下找到密室中的秘密,並且隱藏;而且在戒備最森嚴的地方,將東西取出來。
但云揚對此一點也不奇怪。
老梅道:「裡面是一面令牌,一塊玉佩,一顆丹藥,一顆獸丹。」
雲揚皺皺眉。
老梅趕緊道:「令牌上寫著七個字:一年之計在於春!玉佩上是刻著:正月初十。丹藥是丹王殿的續命丹;獸丹乃是六級玄獸青頭鷹的玄丹。」
「嗯,吳文淵的罪名是……叛國;涉嫌天玄崖九尊之戰。」老梅說完。
雲揚並沒有出聲,但老梅清楚的看到,在聽到「天玄崖」這三個字的時候,雲揚的身體猛然顫慄了一下。
老梅感覺到,周圍的溫度在不斷地下降,一股從心底透露出來的冰冷,瀰漫在小院之中。
無數的天蘭花,突然間無風自落,整個庭院,如同下了一陣花雨。
良久,雲揚道:「把吳文淵弄過來。我親自審問!」
吳文淵現在在刑部天牢,如何能弄過來?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