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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你的衣服這麼好看，我的這麼醜！&rdo;

賀寶回頭看他一眼，又很快轉回去，肩膀因為努力忍著什麼在猛烈顫抖。&ldo;要笑就笑出來吧！憋得好辛苦吧！&rdo;紅線知道最可笑的是這頂帽子，頭盔不像頭盔，氈帽不像氈帽，上面還立著一根尖，尖上還飄著朵小紅毛。

&ldo;真不明白，這尖是幹嗎用的？難道你們還指著用它撞死人麼？！&rdo;

&ldo;小甲他們成天都穿著這身，也沒見你打抱不平啊，啊哈哈……&rdo;笑了兩聲，又趕忙憋住壓低嗓子道：&ldo;要不是禮部侍郎說這裡不能大笑，我才不會憋著。&rdo;

正鬧著，迎面走來一隊禁衛，紅線趕緊低頭作恭謹狀。

淡淡的蘭花香氣從領口溢位，他微微失神，不覺去摸頸下胸口的位置，那裡添了只錦囊，裡面存了月老三分法力。

&ldo;蠢物！蠢物……&rdo;月老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又浮現出來，他悄悄笑了。

也難怪，哪有人明知道前面是殘崖還執意要去跳的？他乖乖聽著月老的指摘，直到對方詞窮。

月老眼中閃過的若干情緒令紅線覺得有望，便用更加堅定且充滿希翼的目光望著他。

&ldo;我怎麼收了你這麼個蠢貨……&rdo;最後月老喃喃道。

&ldo;仙君……對不起……是紅線不爭氣。&rdo;

&ldo;對，你是最不爭氣的！本君……從沒見過誰有你蠢……&rdo;

每次下凡系劫都會把自己繞進去，即使面上繃得再緊，回來也要好一頓哭訴……月老重重合上眼皮，自虐似的想起若干瑣事，想來想去，覺得自己還是太寵他，以至關鍵時刻不服從指揮。

&ldo;個中利害我都說與你了，你還是執迷不悟？&rdo;月老重重甩下袖子，紅線被這股勁風帶得幾乎跌倒。

月老決定用強的，他迅速翹起兩指隔空向紅線點去，心裡打著夾也要把你夾走的念頭。

紅線意識到了這點，不但不避，反而&ldo;噌&rdo;的一下衝到月老身邊，從後面圈住他，把臉抵在他的背後。

月老登時僵了，伸出的兩指在空中呈膠著狀，眼裡卻酸澀的東西滲出。

&ldo;仙君……仙君一向最疼紅線了，紅線知道，仙君決不忍紅線受苦……可已經晚了，&rdo;紅線抓住他滯在半空的手，輕輕帶向自己的額頭，在眉心紅痣的位置輕點，又帶向自己胸口：&ldo;這裡……還有這裡……都傷著了，以後再怎樣受傷，也決計不會覺得疼了……&rdo;

觸到胸前突兀的肋骨時，月老被蟄了似的縮回手，眼中酸澀感更重，這皮囊這麼瘦……叫他怎麼放心。

紅線沒再拉他，只是臉還埋在他背上，喃喃道：&ldo;求你……紅線求你……不要帶我走……&rdo;

脾性惡劣如月老，也不禁動容，不，甚至是動搖。

難道從一開始……助他得道就是錯的麼？可那要怎麼辦呢？任他們載沉載浮的相互折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