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雨中行，鹿園情深(第1/2 頁)

晨曦初破，茜月自夢中悠然轉醒，枕邊已無溫存，唯紫雲聞聲而至，輕聲問安。

“世子爺是否已晨練歸返？”茜月輕聲探詢。

紫雲答曰：“世子爺今晨未赴練場，直驅軍營矣。”

“莫非軍中有急？”茜月心中微疑。

“此事世子爺未曾提及。”紫雲回道，隨即拉開窗簾，窗外細雨綿綿，茜月倚床輕嘆：“又是一場春雨。”

“確然，雨已連綿半宵，路面積水，小姐今日與三小姐鹿園之行，恐多不便。”紫雲言罷，轉身欲行。

茜月起身更衣，吩咐道：“命人備兩輛輕便馬車，便於雨中行進。”

紫雲領命而去，巧兒與碧縷伺候茜月梳洗用餐。

早餐方畢，三小姐匆匆而至，急切問道：“二嫂，聞馬廄已備車馬，可否早日啟程？”

茜月見其急躁，含笑慰之：“一提遊玩便如此心急，昨日半日遊歷尚未盡興乎？”

三小姐笑答：“二嫂有所不知，鹿園乃絕佳之地，我心嚮往之。”言畢，環視室內，面色微沉：“聞二哥清晨外出，幸甚，否則雨天恐阻我等出行。”

“二哥知你心急，必不阻攔。”茜月察其因昨日家宴之事對徐欽心有芥蒂，故而為之解圍。

三小姐嘟嘴道：“二哥性冷，二嫂如何忍受？”

茜月雖亦不喜徐欽之性，聞此言亦感不悅，遂轉話題：“早行無妨，但你一切可已準備妥當？”

三小姐點頭稱是，二人攜貼身侍女出門。

茜月與三小姐共乘一車，紫雲與梅子隨後，馬車緩緩駛離府邸。

途中積水頗深，車行緩慢，原兩時辰之程，至午時尚不足半。

三小姐性急，屢催車伕加速。

車伕無奈言：“三小姐，非老朽不願，實乃郊外路滑，不宜疾馳。”

茜月勸慰：“勿急，午後即至，安全為上。”

言未畢，雨幕中馬蹄聲急，三小姐掀簾望之，驚呼：“似是二哥追來。”

茜月聞聲一怔，循聲望去，雨中兩騎疾馳而至，前騎正是徐欽。

茜月心生詫異！

車伕勒馬，徐欽與隨從梁進駐足車前。

三小姐亦感意外：“二哥何故至此？”

徐欽未答，俯身車內一瞥，見茜月，方問：“非言午時啟程，何故提前？”

茜月答：“慮及雨天路滑，故提前出發。”

徐欽矚車伕：“前方山路險峻，須小心駕駛。”

車伕諾諾，鞭響車行。

三小姐見徐欽隨車同行，問：“二哥亦同往鹿園乎？”

徐欽未置一詞。

三小姐賭氣合簾，對茜月言：“二嫂，二哥莫非要與我們同宿鹿園？”

原計劃與親和之嫂暢遊鹿園，二哥突至，恐奪其伴，且其冷若冰霜，遊玩之趣必減。

茜月洞悉其意，道：“二哥或僅送至彼處，公務繁忙，豈有暇閒居。”

三小姐聞言，心寬：“如此，吾心安矣。”

茜月取點心遞之：“尚需時日，先食以充飢。”

三小姐食點心，忽憶徐欽之冷淡，復不安：“二哥適才對我冷淡，定因昨日宴會之事生氣。”

茜月深知徐欽對此事耿耿於懷，雖亦不讚三小姐以嫡女身份輕視庶出四爺，然心實偏憐小姑。

前世小姑與她親近，即便自己因諸多事鬱鬱寡歡，少有關照，小姑亦屢伸援手，記憶猶新。流產之時，夫君在外征戰，反而是老夫人、徐婉寧及小姑頻來慰藉，小姑年幼，卻能察覺其愁緒，勸其釋懷，言侄兒將來還會再來。

雖童言，卻暖人心。

茜月掀簾望雨中護車之徐欽，心中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