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頁(第2/3 頁)

麼會？你為什麼這麼想？&rdo;

&ldo;我也不知道……&rdo;

只是感覺使然而已。

她的語音猶疑，&ldo;我答應過、要陪你浪跡天涯的……&rdo;

仲奕抬起手，輕撫過阿璃的髮絲，&ldo;你在薊城，會更安全。跟著我，什麼也不會有。&rdo;

阿璃的喉嚨莫名的驟然發緊，酸意亦湧上了眼角。

她想再信誓旦旦地說幾句復興東越、謀求權勢的振奮話來，嘴唇卻微微顫抖著。

她握著仲奕的手臂，有些不知所云地喃喃道：&ldo;其實……如果你……我其實……&rdo;

仲奕攬住了阿璃，把她的頭摁向自己的胸口。

這是他們生平第一次以男女的身份如此親密地相擁，亦是最後一次。

&ldo;阿璃，其實你從來都看不清自己。&rdo;仲奕低聲而緩慢地說：&ldo;你最渴望得到的，從來都不是無牽無掛的漂泊。恰恰相反，你真正想要的，是能讓你心甘情願接受的羈絆。這世上總有那麼一個人，能讓你不再覺得孤獨，讓你捨不得離開、捨不得放棄、捨不得不想見。&rdo;

阿璃覺得自己心底有個聲音在吶喊著、呼喚著，可她卻一個字也聽不清楚。

仲奕的聲音，透著陷入回憶之中的迷惘和低幽，&ldo;你還記不記得，墨翎載著我們去看海上明月的那個夜晚？一整晚，你都很高興，眉眼裡一直含著笑。我從未見你那般笑過……你告訴我，你剛從一個開滿海棠花的地方回來……&rdo;

阿璃的頭抵在仲奕胸前，呼吸著他身上熟悉的清冽的氣息。

這樣的氣息，和他的微笑一樣，總讓她覺得安心、覺得寧靜。

可她現在卻覺得自己在發抖。

彷彿，是在生氣，又彷彿是在悲傷著什麼。連她自己也分不清楚。

阿璃的嘴唇無聲地開合了幾次，最後低聲說道：&ldo;我得走了。你在東海等我的好訊息。&rdo;

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她掀開被子、翻身下榻，疾步朝門口走去。

&ldo;阿璃。&rdo;仲奕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阿璃停下了腳步，等待著。

黑暗中，仲奕的聲音一字一句的緩慢，卻又顯得格外清晰，&ldo;我希望你能幸福。從小到大，皆是如此。&rdo;

這兩句聽上去有些突兀且毫無緣由的話，阿璃卻聽懂了。

她抬手捂著嘴，抵擋著自喉間湧起的哽咽，無聲地佇立良久，卻始終沒有回頭。

&tis;&tis;&tis;

月光下的庭院之中，延羲負手而立，不動聲色地看著阿璃出了屋，一步步朝自己走來。

阿璃垂著眼，快步越過延羲，頭也不抬地繼續往外走。

延羲快步上前，抓住阿璃手臂，帶著些許壓抑的怒意說道：&ldo;我早警告過你，你的一言一行都有人在留意。不但是我的人，還有燕國的人。有什麼要緊的事，你非要在婚禮前一晚來講？&rdo;

阿璃竭力剋制著胸中悲怒難辨的情緒，卻又忍不住將眼前的一切苦境遷怒於延羲。如果不是他，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

她甩開他的手，&ldo;你明明知道我明日入宮後就難得再有機會出來！我不趁今晚講，什麼時候才能講？你自然只惦記著如何救你妹妹，生怕婚事出了什麼紕漏，可你若真逼急了我，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