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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幽林深深地看了一眼林芝蘭,隨即長臂一伸,去撩床幔。
林芝蘭連忙伸手攔住:「侯爺,別!」
李幽林不解地看向她。
林芝蘭訕訕地笑了笑:「太熱,太熱!」話落還伸手在自己面前扇了扇。
您把床幔放下了,待會兒我不好取刀放刀啊。
李幽林收回手,看向扒在他手上的兩隻白嫩小手,微蹙眉頭,這手怎麼這麼涼?
林芝蘭以為李幽林嫌棄她,連忙把手收回。
乖乖巧巧靠著牆躺了。
李幽林大手一揮,滅了幾盞燭火,只留下喜燭。
他偏頭看向林芝蘭,只見她緊閉雙眼,一動不動,兩隻小手卻緊緊揪著被子。
李幽林唇角含著冷笑,看了一會兒,閉上眼睛。
沒一會兒,呼吸變得勻長。
……
「侯爺?侯爺?」林芝蘭一雙大眼睛賊亮,用氣聲叫著李幽林。
李幽林微微打了個鼾,沒動。
林芝蘭又拿手指頭輕輕捅了捅李幽林的胳膊,稍微放大一點兒聲再喊:「侯爺?李侯爺?」
李幽林依然不動。
林芝蘭輕手輕腳坐起來,慢慢從李幽林身上爬過去,光著腳丫子踩到地上,走到李幽林靴子邊,小心翼翼抽出匕首,站起來。
寒光顯現,李幽林眼皮下眼珠轉動,眼睛微微露出一條縫。
林芝蘭躡手躡腳爬上床,爬到裡側,對著牆坐好,左手伸直,右手拿刀對著手指向下劃去。
可她舉著刀比劃了半天,也沒能狠下心來劃下去。
天知道,她超級怕痛啊!
這拿刀割自己,實在是下不去手啊!
「這是想死?」李幽林冰冷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屋內寂靜無聲,突如其來的聲音,又是在幹見不得人的事兒,林芝蘭嚇了一跳。
「啊!」一聲慘叫,林芝蘭手一哆嗦,匕首掉在了被子上。
林芝蘭僵硬地轉過身,緊張地看著坐在她面前的李幽林,「侯、侯爺!」
李幽林伸手撿起匕首,唰唰唰在手指間轉了幾下,隨即捏在手上,伸手扯住林芝蘭的小手。
李幽林的聲音陰森可怖:「想死的話,對著手指頭割下去,只會死得很慢!要不,我幫你?」
「不、不、不!我不想死!不麻煩侯爺了!」林芝蘭一臉驚恐,也顧不得尊卑,腳下蹬著李幽林的大腿借著力,拼命往回拽自己的手。
侯爺咱不開玩笑啊,一點兒都不好笑!
「那大半夜的,夫人拿著把匕首作甚?莫非是想行刺與我?」李幽林扯著林芝蘭的手,又開口問道。
「不!不!不!那絕對不可能!你是我夫君呀!我怎麼能行刺與你!」林芝蘭忙不迭解釋,行刺侯爺可比她自己尋死嚴重幾百倍啊。
「哦?不尋死,也不是行刺?那是為何?」李幽林把匕首又在手上轉了轉,對準了林芝蘭的手腕,作勢就要往下割。
「別,別!侯爺,我就是想要點兒血!想要點兒血!」
再不敢嘴硬,啥都沒命重要。
林芝蘭偏過頭去,不敢看自己纖細的手腕上那冒著寒光的匕首。
「要點兒血?」李幽林眉頭微蹙,不解地開口:「做什麼?」
難不成這蠢女還有嗜血的惡癖?
林芝蘭小臉上布滿薄汗,伸手把枕頭下的白色帕子掏出來,一咬牙:「要點兒血,想灑在上面。」
「為何?」李幽林鬆開林芝蘭的手,接過元帕,舉在眼前,蹙眉仔細打量。
莫不是什麼寶藏地圖,需要血跡才能顯現?
林芝蘭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