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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的時候還尿過床嘞。&rdo;

季承臉黑下來，&ldo;多大的事兒還拿出來說。&rdo;

&ldo;那有什麼辦法，你長大就不好玩嘞。&rdo;

季承跟季媽媽再拉了一會兒家常，然後讓她早點睡覺後，牽著陶瓷往外走。

&ldo;我洗澡了。&rdo;

&ldo;一會兒回來再洗一次。&rdo;

&ldo;我們去哪兒？&rdo;

&ldo;看星星。&rdo;

不知名的蟲鳴聲伴著輕拂面而過的風聲；漂亮的星星和時不時一閃而過的螢火蟲交相輝映；羞怯露臉的花朵散著的香味兒混著身邊男人好聞的味道。

陶瓷覺得被城市養得躁動不安的心臟在這一刻出奇的寧靜。

她雙手抱著腿側頭看著季承的側臉，說：&ldo;季承，你喜歡我十年吧？&rdo;

&ldo;嗯。&rdo;

&ldo;想過放棄嗎？&rdo;

&ldo;沒有。&rdo;

雖然知道是騙人的，可是陶瓷被騙得超開心，她哼唧兩聲，壓不住眼底的笑意，&ldo;你還真會騙人。&rdo;

&ldo;我沒騙你。我說的真的。&rdo;

草木沐著月光和水，花粉有微風和蝴蝶，陶瓷聽見季承說，&ldo;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每當第二年我想放棄的時候總會想我如果放棄，那為什麼第一年要去瘋狂喜歡你？每個第二年都這樣，就一年一年撐到今天。&rdo;

陶瓷覺得自己是個普通人，這輩子站不上諾貝爾的獎臺，成為不了世界頂尖的企業家，也無法在政治上大放光彩。

但是，她明明這麼普通，卻好像成為了另外一個人在世界上了不起的奇蹟。

季承：&ldo;可能我沒薛強有趣，有才華，懂浪漫，你跟我在一起只是因為將就，但是…&rdo;

&ldo;季承，我沒想過回頭，也從來不覺得現在是將就。&rdo;

陶瓷身體往前傾，她親了季承一口，眼眸發亮，率直的想法毫不遮掩。

季承喉結微伏，盯著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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