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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掙脫了法警的手,一頭撞在牆上。等我跑過去時,他已經沒有聲息,很安詳,閉上的眼睛應該是瞑目了。
☆、無法忘記
這世上有那麼多生如草芥,命如螻蟻的人為了生存,為了一口氣,卑微苟且卻又堅韌的活下去,我向來鄙視視生命如兒戲的人,可是沈希祖用性命換得解脫,我也不得不向命運低頭妥協,想走的留不住,也許,走了也好。
沈希祖的葬禮之後,巖子不聲不響的回了學校,走的時候沒有跟我說,我知道他心中對我的恨已經淡了不少,更多的是無法釋懷。一週後,我接到巖子的簡訊,“姐,我不恨你,不恨玄大,也不恨任何人,只是無法忘記。”
巖子回校後,我也回單位上班。早上出門的時候,玄晉予會跟在我的身後,雖然他很安靜,但我知道他在。上了公交車,他也會很安靜的坐在我後排,如果沒有位置,他會站在我的身側,以防急剎車帶來不穩時給我一個扶手,在外人看來,這不過是路人之間友善的幫助,我知道,這一連串的事情之後,我和他最終回到了原點。
孫廉說,如果覺得不便,可以申請調到吳繼琛的辦公室,還說讓我放心,吳律師一定會收留我。廉二爺不過是傳話筒,玄晉予怕我難受,讓我去別的辦公室,可是另一面又陰魂不散的像影子一樣跟在我身後。我去開庭,他會發簡訊告訴我案件的關鍵點和可能出現的問題,我去調解,他又會發簡訊告訴我,調解跟談判沒有什麼區別,要把握對方的心理。但凡我出個門,他都會簡訊提醒,今天是什麼天氣。
他的天氣預報也有失誤的時候,比如今天,說是多雲,我到了單位樓下才發現正下著朦朧的細雨,站在大廳裡,正猶豫著是衝到站臺,還是返回樓上拿傘,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我,恍惚中發現,我有多久沒有聽到他的聲音,再次聽到,原來竟如此眷戀。
“沈嵐。”玄晉予走到我身邊,將傘遞給我。
在他目光的傾注下,我低頭說了一聲謝謝。
玄晉予激切的想要攔阻我,伸出的手懸在半空未敢上前,見我並沒有立即離開的意思,那隻尷尬的不知所措的手才放回原處,“沈嵐,對不起。”
“你不用說對不起,”我說,“吳繼琛在刑案方面是資深律師,他能出庭,而且盡心盡力,完全是看你的面子。你也沒有騙我,法院只判了他二十年,是他自己……”
吳繼琛一直是刑事案件的資深律師,是檢察院一直想封殺拉入黑名單的人物,常常作無罪辯護,而且結果往往能讓當事人滿意。但自轉入縱橫所對外宣稱不再做刑事案件,因為玄晉予的一句話,破例幫忙。
吳繼琛之所以肯幫忙不過是對玄晉予為人的認同,他曾公開說過這個所裡除了彭老,最佩服的就是玄晉予。佩服別人,應該是佩服另一個自己,在玄晉予的身上找到了某些志同道合的點,難免就有幾分惺惺相惜。
“沈嵐,我說的不僅是這個,”玄晉予打斷我,“以前的事,如今的事,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對不起,我真的很對不起。”
“我原諒你。”他還是來道歉了,我真的希望他可以當做什麼沒有發生,而不是逼著我說原諒他。
玄晉予驚訝的看著我,雙手抓住我的胳膊,“你,你不恨我。”
“我不恨你,”良久之後,我嘆了一口氣,抬眼回望他,“我只是想問你,你能忘記十一年前的那場車禍嗎?能忘記病床上躺了十一年不聲不響的那個女人嗎?能忘記法院的牆壁上我爸爸留下的那攤血跡嗎?”
玄晉予的雙手頹然的落下,一臉死灰。
他想要原諒,我可以給他,他想要心靈得到救贖,我也可以成全他,只是,這件事正如如巖子所說,我們都無法忘記。往事不是文件裡的段落,你可以選擇後然後用空格鍵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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