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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自己對視了連下車的勇氣都沒有。
池鑰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哪怕不說話,只是一個眼神都讓他非常緊張。
他和韓盛,嚴格意義上來說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他誤上了韓盛的車,導致後來還睡到別人大腿上。
在慌張之餘,池鑰還有著點慶幸。
畢竟他對韓盛的那些瞭解,韓盛暴躁易怒,基本不會對他人有好色。
這裡的韓盛雖然從始至終都一張冰冷嚴肅的臉,好歹沒有因為池鑰的冒犯把池鑰給扔下車。
就這一點池鑰竟覺覺得微微鬆了一口氣。
見韓盛只盯著他不說話,池鑰也不敢多留,推開車門往外面走。
卻在剛跨出去一條腿的時候,車裡的人突然發話了。
這是池鑰這天聽到韓盛說的第二句話。
第一句是「開車」。
「你的名字。」韓盛聲音冷沉,平淡的語氣卻給人強烈的命令感。
他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威壓,面對他的詢問,池鑰停了下來。
回過身池鑰下意識就回復道:「池鑰。」
韓盛眉頭擰了擰,顯然池鑰的這個名字不常見。
池鑰本來還以為韓盛會就他這個名字說點什麼,畢竟他這個名字池鑰,音同吃藥。
結果韓盛沒再出聲。
這似乎和池鑰瞭解到的韓盛性格不太一樣,不過池鑰知道他們只是偶然的相遇,分開之後恐怕兩人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這麼想的時候,池鑰抬眸朝韓盛看去。
韓盛的演技可以說相當的好,連續拿了幾個影帝桂冠。
對方的電影池鑰也看了好幾部,能夠在現實裡遇到,應該算是他的幸運。
池鑰盯著韓盛的臉仔細看,希望能夠記在心裡,這樣回去哪天還能和朋友炫耀一番,他見到韓盛,還和對方坐一輛車裡。
池鑰從車裡出來,他輕輕關上車門轉過身離開。
和對方坐一輛這個池鑰搖頭笑了,還是不要說了。
到時候要是被問起為什麼他會和韓盛一塊,解釋起來就麻煩了。
池鑰只當這次和韓盛的見面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所以韓盛那邊什麼情況他沒有過多關注。
他更是沒有看到汽車裡韓盛盯著他的眼分明帶有特別的深意。
韓盛目送池鑰峻拔的身影從視野裡消失,腿上沒了重量,但剛才被人枕過的感覺似乎還殘留著。
這還是第一次有陌生人枕在他腿上睡覺,就連韓盛自己都相當驚訝,他竟然能夠允許一個就見了一面的青年靠近他,並且睡他的腿上。
至於說這個原因,韓盛知道,因為青年的特殊性。
青年的靠近,好像車廂裡的空氣都變得柔和清新起來。
韓盛彎曲手指,他在青年睡著的時候,去輕輕撫模過青年的頭髮。
池鑰的頭髮和他人一樣柔軟。
這樣一個人,由裡到外透著股乾淨純粹,韓盛發現他身邊好像很久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人。
娛樂圈裡的人自然不用說,基本都是有企圖心,沒有企圖心地也在娛樂圈也混不長。
韓盛指腹輕輕摩挲,很奇怪,青年已經走遠,他卻仍舊能感受到對方還存在的氣息。
黑夜安靜,這處小區是韓盛最近才置辦的產業,雖然裡城市中心有點距離,但韓盛看中的是這裡的清幽和寧靜。
沒有車輛鳴笛的聲音,到處一片安寧。
就在這片安寧裡,韓盛坐在車裡沒有下去。
這一坐半個多小時過去,隨後韓盛才擦下車。
回到屋裡,房屋空曠,韓盛往書房裡走。
剛在車